人目光有异,芳心猛震,叱道:“要杀就杀,你如敢羞辱姑娘,身化厉鬼也不饶你。”
青衫人淡淡一要道:“无冤无仇在下怎敢伤害姑娘。”转目注视在元元上人面上道:“在下不得不留在此地了,面见贵掌门证实孰真孰假。”说著手出如风,两指落在林鸿基“期门”穴上。
林鸿基面色大变,闪身不及,只觉眼前一黑,昏倒于地。
卫小翠花容失色,不禁魂飞胆寒。
只听青衫人道:“姑娘尚有同行么?”
卫小翠尚未答言,元元上人已自抢著回答道:“共是六人,三男三女,施主伤了他们两人,恐后患无穷。”
青衫人沉声道:“同室操戈,徒贻人讥笑,最多在下与他们赶回总坛,面见慕容香主辩理,在下不信他们乃奉令主之命而来!”语声略顿,又道:“老禅师请守住门外,察视他们有无同党赶来,在下须向这位姑娘问两句话。”
元元上人面色略现犹豫,终予首允,飘然走出。
卫小翠目露悸容,面色惨白如纸。
青衫人微笑道:“姑娘放心,在下决不伤害你,请至邻室叙话。”
卫小翠闻言芳心略宽,道:“此处说话不是一样么?姑娘所知不多,恐阁下问话未免多馀。”
青衫人道:“姑娘最好听在下之话去至邻室。”
卫小翠穴道受制,步履维艰,轻蹙柳眉慢慢走入邻室。
青衫人随著走入道:“卫姑娘,你为何落在冯翊手中?”
卫小翠听得语音甚熟,诧道:“阁下是谁?”
青衫人微微一笑,揭下人皮面具,正是南宫鹏飞。
卫小翠眼神一亮,脸绽出百合般笑容,道:“是你!”
南宫鹏飞迅将人皮面具戴上,道:“姑娘千落不可激动,慎防败露。”说著伸手落指,解开卫小翠穴道。
卫小翠目露幽怨之色,凄然一笑道:“我随家父及司马玄坤兄妹连同赤城高手撤出落魂谷后,忽风闻冯翊潜藏在一名王世恭,浑名王八爷王豪庄中,侦明地址即行赶往,陷身在果林禁制内。
家父及司马玄坤均谙晓星遁奇门之学,在阵内悟解禁制变化之际,忽感神智一阵恍惚,软弱不支倒地,均被擒住…”
南宫鹏飞道:“司马玄坤兄妹乃毒尊者之徒,怎会为毒制倒?”
卫小翠叹息一声道:“他兄妹两人也不明所以。”
南宫鹏飞忽恍然大悟道:“你等均中了冯翊慢形奇毒,在体内潜藏已久,正好在果林禁制内发作,令在下不解的姑娘等何以会罹受冯翊的慢性奇毒。”
卫小翠诧道:“什么慢性奇毒?”
南宫鹏飞便将冯翊研制一种慢性奇毒,无色无味,服下后不知不觉,将毒性蔓延脏腑才发作,但冯翊不知此慢性奇毒是否实有效,用量亦因人而异,是以心有顾忌,不敢放手畅所欲为。接著问道:“那么姑娘等见著冯翊了?”
卫小翠凄然一笑,道:“未曾见过,但见著了慕容彤,赐服解药后以家父性命为胁迫我效力吕梁!”
南宫鹏飞颔首道:“在下已明其中梗概了,容在下解开身罹禁制,姑娘可先将林鸿基解开穴道再说,”遂低声嘱咐卫小翠如何向林鸿基说词。
卫小翠含笑应允。
南宫鹏飞遂步出禅房外,只见元元上人立在屋角飞檐上,巡视四外情景,忙飞身拔起。
元元上人道:“他们如何发落?”
南宫鹏飞道:“老禅师不必耽忧,同是吕梁门下,尚惧他寻仇么?”
元元上人低喟了一声,叙出见掌门人经过,接道:“老衲已服下药丸,那包药未谅已洒在僧众饮食中,此乃劫数使然,天意加此,未必能逃脱。”
南宫鹏飞微笑道:“药丸与药末俱为在下换易,皆为助长精神药物,有益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