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飞花涌潮,夹著悸人破空啸风。
胡伯棠暗道:“郝飞武功果然旷绝,无怪他狂妄无礼。”
郝飞已知胡伯棠心意,他意欲借刀杀人,藉郝飞之手除去吕梁匪徒,不然他返回冯翊处,无法隐瞒其在龙驹寨一切所为。
但,郝飞不愿杀人,却也不愿破坏自己既定之谋略,遂将剑法一变。
寒光疾闪,只听雨声惨哼,一双身影弃刃倒地,伤在肩胛骨上,鲜血溢出。
一招得手,郝飞更是如虎添翼,剑蛇轮转疾射,爆出万道流芒。
此乃一招佛门绝学“法轮九转”威力无匹,又是数人应剑倒地。
约莫一盏茶时分过去,吕梁匪徒悉数负伤倒在尘埃,只剩下胡伯棠一人。
郝飞冷笑道:“胡老师,郝某这一剑要将你满头青丝剃去。”
胡伯棠心中一惊,冷笑道:“未必!”
两人出剑都是奇快绝伦,郝飞一剑离胡伯棠头顶三寸之际,胡伯棠一剑穿起,叮叮声响,两剑交击,双双震了开去,胡伯棠袖口上显出一双洞大剑孔。
郝飞道:“胡老师武功不错,再接郝某这一招。”
话落,只见郝飞身形拔起五六丈高下,突然身形一转,宛如大鹏展翼,剑势排空如潮,宛如天河倒泻罩袭下来。
胡伯棠面色大变,只觉无法避开,手中长剑一式的“金针度厄”剑尖颤出一抹寒星指向郝飞胸坎,仰面疾点而去。
火花迸冒,一串金铁交击声中响起胡伯棠冷哼,身形贴地窜了出来。
只见胡伯棠一件长衫变得千剑百孔,宛如蜂巢般,却未伤及皮肉,但飘落了几绺长发。
胡伯棠骇得面色大变,料不到龙驹寨中竟有如此身手奇高的能手。
擒龙手李星岳皱了皱眉头道:“郝贤弟,胡老师来此就是嘉宾,岂能失礼,何况季女侠无故失踪,胡老师心情沉重,行事未免失之躁切,以致忤犯了贤弟,何必为了一时之念树一强敌。”
郝飞鼻中冷哼一声,不屑地望了胡伯棠一眼,弃去手中长剑,疾步如飞向内寨走去。
李星岳目送郝飞消失的后影,不禁长叹一声道:“郝贤弟一生就吃了火爆耿直的亏。”
胡伯棠道:“胡某并未失礼于郝老师,为何他视胡某如仇雠,非拔之而后快。”
李星岳道:“两位蒙住面目,莫测高深,引起他胸中疑窦,何况近日江湖中风风雨雨,更使他不无警惕。”
胡伯棠慨叹一声道:“敝上对武林中各门各派高手无不如数家珍,惟独贵寨郝飞其人竟无所闻,可见百密必有一疏。”
李星岳微微一笑道:“郝老师昔年因性情火爆,曾几乎闯下一场大祸,害得人家妻离子散,险遭灭门之祸,幸敝山主及时挽救,事后郝飞痛定思痛.韬光隐晦,武功隐而不露,非但敝寨极少知郝飞有一身绝高的武功,何况贵上。”
胡伯棠默然叹息一声,道:“在下意欲赶返敞派总坛,受伤同伴意欲…”
李星岳忙道:“胡老师不必挂虑,就在此养伤,伤愈后再返回总坛。”
胡伯棠欲言又止。
蓦地。
一条身影疾如惊鸟般飞掠而至,正是那郝飞去而复还,淡淡一笑道:“胡老师,你放心离去。”说著击掌出声,只见奔来十数龙驹寨弟兄,郝飞示意将伤者搬去宿舍养伤,接道:“现在,胡老师总可称心快意了么?”
胡伯棠闻言不禁色变,沉声道:“胡某宁折不弯,郝老师之言何意?”
郝飞道:“郝某动手之时已然省悟出,胡伯棠欲借郝某之手斩尽杀绝可无后顾之虑,因为胡老师惧他们泄露详情。”
胡伯棠目露骇然神光。
郝飞手掌一摆,接道:“你放心,郝某已知胡老师有难言之隐,此间之事郝某包管一丝不露,胡老师返回见贵上时如何编缀谎言,却不要牵涉到龙驹寨,以免败露。”
胡伯棠诧道:“郝老师为何知道胡某有难言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