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怎知道?”
南宫鹏飞放声大笑道:“阁下险被冯翊利用尚不自知么?”
葛衣蒙面老叟嘿然无语。
赤城山主淡淡一笑道:“请问尊驾方才吕梁门下来袭,阵内突射出一火箭,是否为尊驾所为?”
南宫鹏飞道:“就因为此,我等在此暂获苟安于一时,眼前吕梁门下正在禁制内忙于搜觅敌综。”说著目注葛衣蒙面老叟,又道:“阁下身旁还有残馀的毒香么?”
蒙面老叟略一沉吟,伸手入探取出一支烧残的一截寸许线香。
南宫鹏飞接过,在鼻端嗅了一嗅,点头说道:“果然一般无异。”
蓦地…
果林禁制内,忽传出一声尖声惊呼道:“哥哥救我!”
司马玄坤不禁色变,高声道:“此乃舍妹!”右手疾挥,率众循声扑去。
接著禁制内惨呼凄厉,哀嗥悸耳。
葛衣蒙面老叟骇然变色,道:“不好!”身如离弦之弩射向果林内。
南宫鹏飞目睹吴长青面色苍白,诧道:“此是何故?”
吴长青苦笑道:“他心爱的幼子谅为冯翊擒来,方才哀嗥声即系他幼子所发。”
南宫鹏飞忙道:“他究竟是何来历,姓甚名谁?”
吴长青道:“他姓…”
忽然吴长青仰面倒下,胸口射入一支泛蓝钢镖。
南宫鹏飞疾朝吴长青胸颈等处急点了数处穴道。
谷中凤诧道:“还要救他性命么?”
南宫鹏飞道:“那能见死不救?”
谷中凤嗔道:“你不是说过事凡权衡轻重,此人有如此重要么?”
南宫鹏飞疾挥右掌,将三支蓝色流芒震飞开去,抓起吴长青道:“咱们走!”
两人穿空飞起,迅逾飞鸟落在果林中。
南宫鹏飞苦笑道:“冯翊想是援兵赶到,我等自身难保,尚能救助他人乎。”说著右臂一振。
臂出剑出,一道血光飞溅,只见一个黑汉子倒出林木外摔在足下。
蓦闻一声阴恻恻冷笑道:“尊驾速弃剑就缚,可饶你不死!”
只见一面色白皙,凤目海口持剑中年人飘身现出,眼中精芒逼吐,三绺长须披拂在胸前,剑尖平伸,颤出数点寒星,嗡嗡不绝。
南宫鹏飞沉声道:“兄台狂言无益,请速退,不然在下出剑无情。”
说时谷中凤已倏约三剑攻出,剑气电奔,寒飚如溯,凌疠绝伦。
那中年人不禁惊噫出声,身形闪挪避开谷中凤攻来凌厉三剑,突然身形疾转,一剑挥出。
只听嘶的一声裂帛声响,谷中凤身形疾退,上衣为迅雷的剑势截去一角,几乎划破皮肉。
南宫鹏飞冷笑道:“兄台好快的剑招,可惜助纣为虐,有损英名。”
那中年人面色一寒,沉声道:“谁与你种兄道弟。”一招吴刚伐挂劈出,寒光眩目,剑势奇快无比。
岂料他快,南宫鹏飞比他更快,墨虹疾闪,卡喳一声,中年汉子身形暴退五尺,骇然变色。
只见中年汉子剑尖已截去六寸左右,他无论如何不相信南宫鹏飞手中的是一柄切石若腐犀利宝剑。
南宫鹏飞冷笑道:“恕在下要出手了,第一剑要削去兄台三绺长须!”
饶是那中年汉子武功再高,胆子再大,也不禁心中发毛,断剑一横,左掌护胸,目注南宫鹏飞掌中墨剑。
南宫鹏飞朗笑一声墨剑疾弧飞出。
那中年汉子只觉目光发眩,忙掌剑交叉劈出,但仍是黍米之差,面颊顿感冰冷澈骨,长须悉被削除,飘飘飞落在地。
南宫鹏飞已屹立在距身丈外,微微一笑道:“在下这第二剑要削除了兄台满头白发及双眉。”
中年汉子面色一变,大喝道:“我与你拚了!”
南宫鹏飞冷笑道:“你还不配!”声出剑出。
那中年人只感头面如浇冷水一般,顿变成一颗秃溜溜的光头。
陡闻南宫鹏飞哈哈大笑道:“在下这第三剑取你的两耳及右足。”
中年汉子不由胆寒魂飞,大喝道:“且慢!”
南宫鹏飞道:“兄台不妨见告尊姓大名,在下剑下不死无名之辈。”
那人满面血红,愧然叹道:“兄弟姜子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