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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异样。
他缓缓的撕开封口,抽出信笺踱了出去。
乔康林保亦步亦趋,只想一看信笺内容。
一个字他们也没有看到,却看到林天方的一双手突然颤抖起来。
那双手颤抖着随即将信折好,放回封内。
信上写的似乎并不多。
乔康忍不住问:“天方,到底什么事?”
“没有什么事。”林天方应声将信放入怀中,徐徐转过身来。
他的面色已不是方才那样,变得很难看。
乔康林保干瞪着眼睛,也不知应该怎样。
林天方望了他们一眼,面上勉强挤出笑容,转问道:“耿家的人到了没有。”
乔康林保不禁一怔。
林天方迳自道:“还未到么?”
“是。”林保呐呐应道:“少爷你…”林天方截口道:“我这儿很妥当,你出去给我小心看,耿家的车子一到便给我通知。”
吩咐了这两句,林天方又背转过身踱了出去。
他的面上已没有笑容,一丝也没有。
又是风,吹来了竹涛阵阵,吹起了林天方的衣袂。
他看来是这样的孤单。
这孤单他已习惯,到了今夜这孤单亦已不再存在。
耿香莲今夜开始就是他的妻子,长伴在他左右。
婚礼并不算怎样隆重,但仪式繁多,到酒闭人散,亦已近二更。
耿亮同样不喜欢太拘束,浅尝即止,回到客房的时候,也不过三分酒意。
放目尽管一片的陌生,耿亮倒不在乎。
走镖的人一年之中又有多少天不是置身于陌生的环境?
这两年他虽然已没有出动,只是坐镇在镖局,这种感觉,他还能忍受,唯一令他难堪的是那份寂寞。
他早年丧妻,膝下也并无子女,相依为命的一个侄女如今亦已嫁人。
不过想到这担子终于放下,他不免亦有一种舒一口气的感觉。
就这样思前想后,老是阖不下眼睛。
二更都过了。
耿亮数着更鼓,叹了一口气,索性起身,披上衣衫,走出房外。
今夜的天气更冷。
雪傍晚开始落下,现在更大了。
灯光照耀下,飞舞风中的雪花,地上的积雪,依稀闪烁着冷光,一片难言的凄清。
耿亮不禁又叹了一口气。
这口气尚未消散,静寂的夜空突然传来惨叫一声!
一声比一声凄厉,一连三声,突又死寂!
只是这三声已足以惊动整个林家庄!
灯光一时间纷纷亮起,窗户门户,一扇又一扇打开。
耿亮惊讶未已,一个人已自走廊奔来!-
那个人的手中一个灯笼,灯光下耿亮看得很清楚,是老管家林保。
林保一见耿亮,脚步一顿,道:“耿老爷你也听到了!”
耿亮才点头,呜一声凄厉已极的怪叫又撕裂本已回复死寂的夜空!
林保脱口说道:“好像是听涛院那边传来的!”
耿亮当场变了面色。
新房就在听涛院!
“你等我一下,我去拿兵刃!”耿亮一声吩咐,转身急奔入房中。
他到底是走惯江湖的人,立时就想到事情可能很严重。
林保却给耿亮赫呆了。
耿亮再出来的时候,手中就握着那一柄九环刀,道:“我们赶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