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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2/10)

李杨快,刚待声招呼,那人微一闪,已和那人面对面望了一,那人咦了一声叫:“你不是五台灵玑长?怎会在这里?”

吴璞看兄长连连他,也不便再停留,便:“我就答应到时恭候他们好了。”吴璧不再声。吴璞走了来。到前面大厅向那送信的人说了;笑起便向吴李作别。

人也微微一怔,随即稽首:“久违久违,冯施主一别十载,还记得贫。真是好力。”原来那人正是冯卧龙。

文武判李扬看这送信人一直未说他自己号,心里十分疑惑。适才吴璞内与吴璧商议,李扬几度设词探询,那人却总是轻轻避开,这时人要走,李扬知更来不及问,心中十分懊丧,不料他们二人送来,竟有人揭破了这个哑谜。

自从方灵洁方龙竹初探碧云庄之后,这里三人受伤,一人讨药,剩来的这三位客人闷居无聊,又看主人兄弟龃龉不和,也不想让主人成天陪着,因此每日便一同外闲步,在附近山上看看野景,好在每次外,都不去远,时时绕回来,便可以看庄上动静。孙天夷原想到敌人也许要再来,预料着三人闲游,说不定便可早

冯卧龙愕然:“怎么?你们还不认识吗?”

冯卧龙随着吴璞李扬过来,看见裴敬亭瞑日仰卧,就着卧式,两膝屈转,足心互合,双臂直伸上来,掌心在互贴着,知他灭在运用华山心传,试调气。那柳复却仰卧着,望屋。原来青萍剑客虽被掌力震伤,却不似裴敬亭中了六手真火,伤势要轻得多。

冯卧龙本来心中有急事,被人岔了一下,这时也顾不得再追问人何以来此,匆匆向吴李说了声:“我先去看看我们老七”便向陈云龙养伤的客房奔去。

人不待他们再说,便向冯卧龙:“冯施主看来是有要事待办,贫先告辞,改日再相见吧。”吴李二人未及语,人已飘然走去。

原来吴李二人刚送过人到了庄门,门外却有一人急步走来;恰好那人转向两人施礼,那人竟几乎撞上人。

冯卧龙原想邀沈俊来碧云庄一行,沈俊推辞说庄上事无人照料,不奉师命,决不敢离庄;冯卧龙也无法勉

接着厚绒门帘轻轻掀开,走三人,正是铁木僧、火雷王孙天夷,金钩圣手陶田。

沈俊又说,续命丹别奇效,凡一切内外伤,不论多重,了此药,总可保住一百八十日;但服药不能过晚,若是在受伤后十二天内能服药最好,不然也不可晚过十五天,太晚药便无大效。冯卧龙计算日期,自己赶回去最快也要到第十三四天,因此一路急奔,只想快些回到碧云庄。到了庄门,他仍是脚下不稍缓,所以几乎和灵玑人相撞。

吴李二人见冯卧龙神慌张,匆匆赶回,已觉惊讶,再看他竟认识这个人,更意外;李扬忙:“冯四爷回来得正好,这位长原来和你是旧,快给我们引见引见。”

他行前匆过青萍剑客柳复受伤,刚才吴李两人又匆匆说到裴敬亭伤势;冯卧龙行前见裴敬亭与方龙竹一同坠山涧,烈火焚,只以为两败俱伤,无一人得活;这时听见裴敬亭也负重伤在邻室调养,想起自己去访神手华陀,还是乞裴敬亭绘了图才不致迷路,现在讨得药来,师弟又用不了,理应送给裴敬亭才是。冯卧龙也是伉,想到这里,便和吴璞说了。吴璞李扬自然无异议。于是三人便同到邻室着裴柳工人。原先三人病榻放在一,后来将隔小客室打扫了,才将裴柳与陈云龙分开。裴柳二人都受了内伤,虽然轻重有殊,却是一样见不得风,因此门窗都用厚绒遮住,和陈云龙这边不同。裴柳二人愿同在一室养伤,也是为了在这些事上替主人省事。

吴璧不等他说完,便连连摆手:“如今先不要多说这些,你先去回复了来人,回来,我正有许多话要和你详谈。”

当下吴李与冯卧龙一同看陈云龙服了七宝续命丹,冯卧龙才心神稍定,和吴李二人略说此行经过,大家都十分惘然。因为他们原盼望神手华陀本人能来,或者能有彻底治伤的药带来,以便将裴柳陈三人的伤一同医治,如今只讨了几粒七宝续命丹,分明无济于事。冯卧龙却看陈云龙服药后不久便酣然大睡,正合沈俊所说药力初见效时的情状,稍觉安。那七宝续命丹一共带来七粒,陈云龙只服了两粒,还剩下五粒。冯卧龙默付沈俊曾说,先服两粒,如立即酣睡,便不消多服,至多在十二时辰后再服一粒即足以保一百八十日;但若伤重,服两粒不能睡,便要加服,直到能睡为止,不过至多只是六料;六粒无效,便是伤势延迟太久,过了时限,续命丹却无用。如今陈云龙服两粒立即生效,其余五粒中尚可余四粒。

吴璧面,见他只是匆匆读信,等到读完,脸上忽现惨然笑意。他缓缓向吴璞:“老二,这不很好吗?你上次几乎又闹成大错。现在两位幼主安然无恙,下书约见,我们自然只有恭候,还有什么说的?”他顿了顿,微几声,又悠悠叹:“我不想果然在今年发了病,应了神手华陀十八年前所说;这回能不能治好,尚说不定,趁我一息尚存,能面见两位动主,将当日罪业了清,也了我心事。你还迟疑什么?还不快去回复来人?”

吴璧前几天病初发时,只是有些眩,四肢乏力;吴璞只他至多是偶中风寒,加上为了上次对付方氏姊弟的事和自己负气,所以整天卧床不起。等到吴璞探病时,吴璧又老是不大理他,所以一直不清兄长所患何病;这时听吴璧说起十八年前神手华陀之语,不觉失惊:“怎么大哥是当年伤毒复发吗?我还…”

冯卧龙遗访神手华陀,原为了讨伤药。到了庄上,神手华陀却不在家,只见着他的大弟沈俊。沈俊虽然和冯卧龙未见过面,但对泰山八龙倒也是闻名已久,当下款待一番,问明了来意,便说:“家师虽不在,各疗伤灵药,庄上倒是现成,尽可说明伤势轻重,每自选一二药带走。”当下便取十多个药瓶来。但冯卧龙一说明陈云龙是被人震碎肩骨,沈俊便十分吃惊:“续骨不难,如是骨碎,大半脉必定有伤,这就非先当面诊断不能随意用药。现在家师不在,只好先将七宝续命丹带几粒去,保住病人一百八十日内伤势不再加重,再另作理。”

吴璞等三人来,方和柳复打招呼。外面一阵脚步声,有人:“阿弥陀佛,还是孙公好力;冯四爷果然回来了。可讨着了伤药不成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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