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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回
烈火玄冰慧心驱白鹤
偷天换日秘dao循元凶
自从方氏姊弟来碧云庄后,吴璞最担心的原是吴璧的想法。当裴敬亭与孙天夷在dong口等候方氏姊弟时,吴璞已经恳托陶chun田huan日去和吴璧把话讲明。果然吴璧第二天听陶chun田一说昨日情形,顿时跌脚大骂吴璞糊涂;但当时方氏姊弟已去,庄上客人又有裴、柳、陈三人负伤,吴璧既不便埋怨别人多事,又来不及和方氏姊弟见面,只气得独自在水阁密室中闭门不chu,两天后竟然病倒。吴璞曾去找他解说,他也一味不理。夺命金环吴璞虽是机诈yin鸷,但一向与兄长友爱甚笃;如今弄到这样田地,也觉得心灰意冷。前几日还天天去水阁探病,四五日后见每次吴璧总是不理不睬,自己既觉无趣,又有些伤gan,便不再去。这样一来碧云庄上弟子庄丁们知dao两位庄主失和,益发惶惶不安,全靠文武判李扬用尽心思安定人心。”
冯卧龙去讨药,尚未回来,陈云龙在病榻上十分忧急,只怕师兄又遇上了什么意外。那裴敬亭负伤最重,全仗他内功gen基尚好,才不至废命,但真气大伤,不但功夫一点也施展不chu来,日常起坐bu艰难万分;他本来是心高气傲的人,在这zhong情境下,真觉得度日如年;好几次向李扬说愿意请哪位朋友送自己回华山,李扬却明知dao他如此重伤不能上长路,一味只劝他宽心静养,等候冯卧龙回来,看是否向神手华陀讨得灵药,再作dao理。裴敬亭虽是不情愿,也没办法,只好等着。
柳复伤势也不轻,本来点苍相去较近,可以设法送信请点苍来人,但为了等冯卧龙,也未送信去。
这一天细雨霏霏。吴璞和李扬用了午饭后,照常到病榻旁看看三位客人伤势,一面又计算着冯卧龙何时方可归来。裴柳二人自己连日调摄,虽然伤势未见转轻,但jing1神稍好,也能挣扎着说几句话。陈云龙本来内脏未伤,谈话并不为难,只是他神se格外抑郁,话反而说得少。
三客二主闲谈几句后,吴李正要走开,忽然外面一个庄丁匆匆走来,向吴璞禀报dao:
“庄外来了一位dao爷,说受朋友之托,带信给两位庄主。让不让他进来,请二庄主示下。”
吴璞一听来人是个dao士,一下就想到武当,连忙吩咐庄丁快请,一面又和李扬一同迎chu去。
两人走到大厅附近,远远已看见雷杰陪着一个老年dao士徐徐走来。吴璞李扬两人都认不得他是谁,当下两人互望了一yan便由吴璞上前答话。
雷杰见吴李二人chu来,忙向dao人dao:“那就是敞庄二庄主和庄上一位guan事的江湖前辈,dao长可见过面?”
dao人微笑不答,只望着吴李二人。夺命金环吴璞抢步过来,拱手dao:“在下吴璞,请问dao长法号?”
dao人稽首dao:“贫dao山野之人,说起贱名,也无人知dao。今日只为受人之托,来送一封书柬;得见着碧云庄主,实是万幸。”
吴璞不料他不肯说chudao号,倒大gan意外,已悟到来人决非自武当远来相助的,不由起了几分戒备之意,便笑dao:“dao长既是真人不lou相,在下不敢相qiang;既然光降敝庄,就请先入内待茶;在下恭候教诲。”
文武判李扬双目炯炯,打量着这个dao人,一直默不chu声,直到一同进入大厅就坐后,才陡然说dao:“在下李扬,寄居在这碧云庄上,不料今天无意得遇高人。斗胆问一句,dao长可是由昆仑来吗?”
那dao人长眉一振,徐徐dao:“原来是文武判李老师;果然目光如炬;贫过倒不是昆仑派中人,不过此来带了一封信,却与昆仑有关。”说着又向吴璞dao:“碧云庄上听说有两位庄主,不知dao那一位现在那里,可否请chu来一见。”
吴璞听他口气,竟是为昆仑下书,不由暗暗心惊,闻言便忙答dao:“家兄近日染病,不能见客;dao长既然携有书信,便请赐jiao给在下如何?”
dao人微笑dao:“贫dao只因为那信上原写明jiao给两位庄主,所以多问一句。既是吴大庄主卧病,就请二庄主收下。”
dao人探手怀中取chu一封柬帖,顺手递给吴璞。吴璞说了声:“有劳dao长。”便急急拆读。李扬也走过来,看那柬帖,上面只写了几行字。
“昆仑徐霜眉稽曾致书吴璧吴璞昆仲,方吴旧事,是非宜明。贤昆仲名重武林,当知所自chu1。拟于孟夏朔日率师弟妹方灵洁方龙竹造访,先以一笺致左右,望赐复音。”
“徐霜眉”三字入目,夺命金环吴璞和shen后的文武判李扬不觉失se;吴璞沉住气将柬轻轻叠好,双眸一转,向dao人笑dao:“原来昆仑徐仙子要光降敝庄,愚兄弟自当扫径相迎帖,只是此事怕要先和家兄略作商议。dao长可否先告知徐仙子现在驻留何chu1,容愚兄弟日内将复书送上。”
dao人dao:“徐仙子云踪无定,原说复书jiao贫dao带回;倘若吴庄主要和令兄商议,贫dao就在此恭候如何?”
吴璞原想探探方氏妹荣行踪,不料dao人一丝口风不lou,知dao人家已有戒备,tao不chu什么来;沉思半晌,便dao:“家兄本在病中,此时不知daojing1神怎样。且容在下去看看,dao长请屈留片刻。”说了又向李扬dao:“烦李二哥代我陪着。”起shen向后面走去。
那水阁密室自从吴璧病后,加派了一个小童在这里伺候。这也算是新开之例。从前这多年,密室中向不许僮仆走进,这次吴璧在此闭门不chu,又恰恰在此病倒,所以只得个派小童来。吴璞从外走入,小童正在室角打盹儿,吴璧静卧榻上,室中寂如墟墓。
这原是水阁下面的一间,上面四方有窗,俯瞰莲池,供着南海岛主的遗像,下面原是弟兄俩静坐之所,本来稍欠明shuang。这时吴璞从隧dao暗门走chu来,遥望吴璧面se,愈觉得如黄蜡一般;再加上额际白发数jing2飘散下来,真有说不chu的病惫之状。
吴璞默立半晌,暗叹了一声,才走到榻前,唤dao:“大哥,有要jin事。”
吴璧缓缓张开yan睛,见是吴璞站在榻前,面现怒se,只哼了一声,一语不发。
吴璞苦笑dao:“大哥你连日和我呕气,我也不敢多辩;尤其你在病中,我更不想惊扰你;可是现在的事非问你不可。岛主子女的师姊姓徐的刚遣人送了一封信来,说他们定期来庄上找我们,你看怎样作答?”他口里说着话,手中柬帖也递过去,吴璧听了,两目大张,shen子往起一挣,便坐起来,惊叫dao:“什么?快给我看。”
吴璧读着柬帖,那室角小童却被他一叫惊醒,睡yan惺忪,望见吴璞,赶忙过来行礼,吴璞只摆了摆手。
吴璞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