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全贼子,来一个算一个,来两个算一双,怎么来的怎么走,我可不含糊。”
婉儿觉得她有些反常,其实,这是心中感情常久积压后必有的现象!因此,她俩相看了一眼,嫣然一笑。
她们沉默地在官道上策骑奔驰,两旁的景物如飞鸟般地掠向耳后,她们兴奋极了。
婉儿是因为久想遨游天下的志愿终于已偿,蹄声答答,每一步都象征着她的自由,而且每一声都代表着,她更接近了慕大哥一步,因为听说他和神龙剑客曾在兰州现身,而现在,
她们正向兰州迸发!
乔汝明是因为,她知道前面必有天全教徒阻路,这是一场战争,虽然,这必定是一面倒的,但多杀几个天全贼子,不是代表正义的胜利吗?
其实这只是表面的理由,她想:慕天雕一心诛灭天全教,而我——乔汝明应义不容辞地帮助他。
口口口口口口
眼前便是一片林子,早被大雪盖了个透,白白的,仿佛是白珊瑚树,又像是一大块刻上花纹的白玉。
忽然,一支响箭射向乔汝明,这支响箭来得甚为阴毒,等得听到鸣鸣的声音,那箭也已到了眼前。
婉儿看得急切,惊叫道:“乔姊姊”
乔汝明不慌不忙,玉躯微微半立马上,樱口一张,已将那支响箭咬定。
婉儿急急赶到,见她编贝玉齿之间,嵌着一支乌黑的箭头,黑白相映,加上一张比桃花还红的粉脸,煞是好看,婉儿心中暗暗羡慕不已。
林子里跑出十余骑一个个皆是劲装打扮的汉子,为首的那人在马上鼓掌道:“好俊的工夫,我胡天鹞这厢有礼了。”
乔汝明听他口气轻薄,这人大约四十年纪,长的倒不十分难看,想来便是天全教的什么分舵舵主。
来人见她俩不作回答,自讨了个没趣,但眼前两个妞儿,长得实在十分可爱,便对自己部下吃亏的理由,捉摸到十之八九。他面不改色地笑道:“在下入地龙胡天鹞,职掌沙河分舵,敢问:“位尊姓大名。”
婉儿嫌他言辞不客气,正想抢白他雨句,不料乔汝明呸的一声,把响箭吐向那人。众人大惊,只因这箭来势竟比方才还疾。
胡天鹞存心卖弄,装出不在意的样子,暗暗运气,想用掌磕飞来箭,显显自己手段。
那料这支箭甚是古怪,忽在他面前二尺,滴溜溜打了个转,往下一落,正好掠过马眼,射在马脚前,那马陡然受惊,一声长嘶,便是一掀,却把这个沙河分舵舵主掀在地下,一头栽在雪地上。
胡天鹞虎吼一声,双掌拍地,身形刚要腾起,乔汝明信手一挥道:“婉儿,这厮是不是在演他那入地龙的绝技啦?”
这一挥,掌风过处,又把胡天鹞打了个跟斗,其实胡天鹞再不济,也不会一上手就如此丢人现眼,这千不该,万不该,胡天鹞不该见色起意,兀自逞强。
左手虚掩樱口,姜婉笑道:“鹞子入了地,顶多癞龙一条!”
天全教徒平素把分鸵鸵主本为天人,那料全不是人家对手,一时倒吓得不敢上前,怔在一旁。
胡天鹞也是个混出名头的人,在沙河附近也有些字号,那丢得起这个人,但又自量不是人家对手,当堂气结。
这时跌坐在雪地上,满头满身都是白雪,倒成了个雪人,他大叫一声道:“罢!罢!罢,我入地龙又有何面目再见教中弟兄。”
话落,拔出佩刀,往颈上就划。
众教徒大惊,但欲救已迟。
乔汝明无动于衷,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