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发声处奔去。
正当起身时,暗中又传来张大哥的笑声道:“风老头,不害羞,我念长斋可从不偷吃油,说洗手武林就绝不跟你们动手,那像你们啊,是寡妇再嫁——半瓶子醋加半瓶子油。”
风伦气得啊啊怪叫,两个人转眼就跑得无影无踪,连一声一息都听不到了。
这时,在另一条路上,有两个人正以绝顶轻功疾驰,闻声略为一怔。左首穿文士衣的那个笑着对另一人说:“二哥,又是那风老头在作怪。”原来这两人正是慕天雕和仇摩。
慕天雕身形不停地对仇摩道:“他们乱吼乱闹,别把‘蛇形令主’给吓跑才好。”仇摩道:“二哥,我们得快点才有。”
话落,他们两人施出全身能为,疾如两缕轻烟。
在他们身后十多丈处的树上,原先睡着一个白衣女子。
这时刚被骂声吵醒不久,话只听到一半,望着他们的背影道:“好个蛇形令主,总算被姑娘给碰上了,算你晦气”
她轻快地跳下树枝,也施展轻功追了下去。
就在适才任厉祈走的那条官道,和他向背的方向,正有三骑舍命地奔着。
中间那人,听到笑骂之声,脸色顿时一变,向另外两骑道:“唐老弟快把灵芝车交给万俟护法,我独个儿去找个人,你们可先回总舵,记住,千万小心,这东西是教主要的,你仔细着办就好了。”
话落一勒马缰,那骏马训练有素,蓦地止步,前蹄高举,打了几个转,消去那前冲的力,量,然后他一转马头,奔上一条叉道。
那姓唐的正是风雷手唐超,他领了洪耀天洪老护法的言语,自去找万俟真。
官道旁的白杨树上,正有一人快如猿猴似地在树上跳跃前进。
他显然是在追踪洪耀天他们。
走到叉路前,他犹疑了一下,也折上叉路,边说边跳道:“你洪耀天走到天边,我就跟到天边,我乔汝安倒要让武林朋友看看虻形令主的真面目。”
不一会儿,他的身形又消失在黑暗的树丛中。
于是这时在那平直的大路上,前后已有四拨夜有人。
仇摩和慕天雕一马当先,那神秘的白衣女郎追蹑在后,而洪耀天快骑刚从叉道转到路上,离他们有半里多路,而乔汝安亦在他数十丈之后。
这四批人的脚下,都是何等了得,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已自奔出一里多地。仇摩轻声对慕天雕道:“这天全教会用分舵便在前面十数丈的山拗子里。”点了点头,慕天雕道:“三弟,你上右面的岗子,我往左。”只见前面不远处,官道绕过了一座土丘,那小丘也不甚高,不过三十来丈,而和另一座小丘了一拗子,开口甚狭,拗子里早没有了灯火,乌黑的令人害怕。
这地方的形势本就十分闭塞,寻常过路人根本不会加以注意,而居然被仇摩杏画天全教分舵是安柜在此。
有心想看看慕天雕的轻功,究竟胜过自己多少,仇摩闻言略一沉吟,便拧身向左,直扑山顶上去。
他这施展崆峒神功,自是不凡,竟比飞鸟还快,仇摩再看看对山的慕天雕,身形仅依稀可辨,但已比他早到了两步。
仇摩不由叹了口气,凭自己这天份和努力,竟仍比出道较晚的慕二哥还差了一大截,也难怪全真派能掌天下武林之牛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