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又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依老儿所劝还是早点吃了离开吧…”
柳红波忽“哦”了一声道:“当真的,我倒将你们忘了,仇哥,我们走吧!”说完,真的立起来,走到薛仇身边,牵起薛仇就走!
薛仇一直以柳红波马首是瞻,听从好的摆布,虽然腹中只填了小小一个肚角,他也无所谓,他真能忍不住这半日之饥吗?
谁想,他俩还没迈出大门!
那掌柜忽从身后奔来,牵着薛仇一只袖道:“少爷少爷!慢着慢着.小老儿一时忘了,你们可不能走,你们可不能走…”
柳红波一皱眉道:“不是叫我们走吗?”
掌握的小老儿抖得更厉害道:“求求你们多留一歇,我马上打扫上房!马上打扫上房…”
柳红波一撇嘴道:“还是走好,等会太湖三寨的魔子魔孙,来的人多,将贵宝号砸了,我们可赔偿不起,还是离开的好!”小老儿突然老泪纵横道:“求求你们修修好,砸了东西不要紧,可别把我老命要了,你们一走.我一家老小准死不活!”
柳红波突的脸色一变,双眼怒睁,道:“我早知道你们是一鼻孔出气,你以为你玩的花样会瞒得过我,要留下我们不难,趁早再烧两个好菜,弄两壶酒来,若想玩什么手脚,当心你的狗头!”
薛仇怔怔的,见小老儿叫他们走又留他们,本就感到奇怪,这一听敢情是这么回事,到底是柳红波江湖经验老到,自叹不如。
少时酒菜重排,柳红波毫不客气,大吃大喝。
酒足饭饱,眼看一更将尽,仍没见什么人来。
柳红波可不行,每日仍得睡一阵,这一刻,他硬逼着薛仇共枕而眠,薛仇扭不过,只好也躺下。
二人心地坦爽,却没生什么遐思!
室中灯火未熄,二人刚躺得一阵,忽的阴风骤起,倏然间灯火高冒经尺,由红变绿,刹时阴惨骇人。
二人本已朦胧入睡,阴风一吹,二人齐都警觉,睁眼一看,到这情景,禁不住冷汗沁背,这是什么?鬼吗?
薛柳二人.终年深山旷野中奔驰露宿,鬼火见得多了,可没遇到什么冤魂怨鬼,更没见过这等骇人的气势。
二人本是江湖儿女.哪相信什么鬼魂之说?可是,看到这种气势也不由汗毛直竖,而柳红波则更甚,紧紧的将薛仇拥着,-双眼不敢看也舍不得不看,看了又禁不住心头一阵阵寒意直冒。
那惨绿绿的灯火,倏然又高冒半尺,阴风更炽,并隐隐传来凄凄啜泣之声,缓缓移动,越来越近。
“咦呀”一声,窗子随着一阵阴风吹了开来,淡月下,窗前空荡荡的,无人无影,更显得阴气袭人。
窗子打开,如说窗外出现个冠魂野鬼,薛仇倒当真要掂量自己的胆子与能耐,瞧瞧闹鬼如何?
如今,窗外出乎想像之外,无人无影,反使薛仇心中忐忑直跳.
“咔嚓”一声,天花板上传来棺木开启之声,随着“吱呀!吱呀”的声响,一对大红色绣花的三寸金莲,从天花板缝中掉了下来,随着那“吱呀!吱呀!”的声音,一摆摆的,似有节奏般慢慢的往下坠。
一袭古装花边红长裙,也出现了…
终于,整个的出现了一个女子的背影,秀发披肩,仍然在往下坠。
这一看,薛柳二人全都大惊失色,敢情那女子是悬梁而死的.脖子上还套着一条绸带。
薛仇虽惊骇这古装女鬼的突然出现,却还镇静,柳红波可就不对了,牙关打战,通体直颤!但那双眼仍然瞪得大大的!
那女鬼终于双足及地,缓缓的从脖子上将…
将什么?薛柳二人四只眼紧紧的盯住她,总以为她是解下绸带,哪知,那女鬼突然将一颗秀发长披的头给拿离了脖子,绸带自然脱了下来。
这一动作,简直把薛柳二人惊骇得差点叫了起来…
倏然,那女鬼回过身子来了!
一张惨白骇人的脸上,挂着一条血红的长舌,双眼掉挂在眼眶外.一滴滴的鲜血,从七孔往外冒流。
女鬼转过身子后,立即缓缓地移往梳装台前,就欲对镜子梳头,只是女鬼仿佛讨厌头发披在肩后,不方便梳拢,那女鬼的头倏然间九十度大转变整个倒转了过来。
这除了鬼外,武林人功力纵然再高,相信也无法练到这个地步。
薛柳二人总算胆子够大。竟没被当场吓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