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可是柳红波哪肯听这一套,这客店又不是为你一人开的,怕闹吗,干脆回家去吃,又何必上馆子?
然而,她这口还没张!薛仇已使眼色阻住,好不容易将她到口的话给压了回去,却见薛仇俯桌上轻声道:“你不是口渴吗?少说两句吧!”
一语未毕,倏听一声暴喝道:“叫你们别嚷听到了没有?”
薛柳二人一听,齐都心头火冒,柳红波早已忍不住头-偏,做出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道:“谁嚷来着?”
“我说不准嚷就不准嚷?”
“有谁嚷呀?是疯狗乱咬人在嚷吗?”
那汉子一听大怒,呼地站起,好魁梧的一个身子,只听他道:“你敢骂我,贱丫头…”
一语末毕,那妇人忙阻止道:“陈爷,你怎么啦,也花得上生这么大的气,别人没惹你呀!”妇人说完,忽的回首瞟了薛仇一眼,露齿一笑!
妇人说话也就算了,大不该回眸对薛仇一眼.这-笑竟笑得那汉子脸红脖子粗,大叫道:“你们给我滚…滚…”
柳红波冷然一笑道:“谁踩你尾巴,你这不是明欺侮人呀!”
大汉跨出座位,吼了一声道:“就欺侮你怎么样?大太爷不让你们住你们就没的住,不让你们吃你们就没的吃.大太爷哼-声你们连茶也喝不到一口,趁早滚开,免我生气,如若不然.嘿嘿,大太爷只要蹬蹬脚…”
柳红波一撇嘴道:“怎么样?”
“三百里内.你们连狗屎都吃不到!”
“那是你吃的,我们可是在这吃定了?”
大汉一叫道:“查掌柜的.不准卖吃给他们,待我收拾他两个小鬼!”
那大汉一叫,柜上立即喏喏连声,这店就像是他开的,纵然是他开的,也不能如此待客呀!
柳红波一听,火可大了,忽的眼过处,对方桌上,鸡鸭鱼肉堆了满桌,酒馒头全都现成。
柳红波心中早已得了主意,见大汉铁塔似的压了过来,一张薄扇般大的手掌,对着柳红波兜头抓来。
柳红波一笑,笑的一个踉跄,就从大汉的胁下钻了过去,口中却叫道:“哎呀!可饿得腰酸无力,头重脚轻,修修德先让我吃点吧!”
柳红波躲过大汉,来到桌旁,还以为那妇人也会出手相阻,正自戒备,忽见妇人脸上泛着淫笑,两眼死盯盯地瞧着薛仇,仿佛已经痴了,竟连她的到来也无所觉,柳红波心中立即打翻了醋罐子。
忖道:“哼,我现在不跟你计较,待我酒醉饭饱,我不将你两颗黑珠子挖出来才怪…”
柳红波以前不是不会吃醋,而是因为如同尚小云般,与薛仇结识在她之先,她没有理由吃醋,也不愿吃醋,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那时的她,还没真正的得到薛仇的爱及薛仇的许诺!
如今,可就大不同了,薛仇的爱给了她,薛仇已整个是她的,她不允许再有第二个女孩子出现,夹入他们中间。
似妇人这种动作,她更不允许,她明知薛仇对这妇人,决不会生出非份之想,她也不允许,可见其醋性之大!
那大汉一掌抓下,人影倏失,柳红波身形晃摇,使的是“醉八仙”的步法,神奇绝妙,他哪里识得!
再待其回身时,柳红波已一手持壶,一手抓菜,边吃边喝,再看身旁的薛仇时,五个手指插着五个大馒头,口里还在咀嚼着。
“呼”的一声,一片鸡肉又飞了过来,吃得好不香甜…这一来,可把大汉气坏了,哇哇一声大叫,抬掌就向薛仇头顶拍来。
薛仇自始至终没动,也没说半句话,这一刻仍然自顾自地咬着馒头,吃着鸡肉,对大汉的来掌,有如不见,亦像个不懂武功的人般。
大汉本以为薛仇会躲,这一见他不躲,心头更火,掌上不自觉用了十二成真力,真劈而下,准备一掌,就将薛仇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