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向,灵舒已了然于怀,左手前伸,蜂腰在摆,掠过一块圆石,蹴足下落,还未点地。
圆石之后,人影一晃,一蓬强劲罡风,挟着奇寒之气,当胸袭到。
舒儿还手不及,只好闪开,饶他再快,左乳还被罡风扫中。
立闻铃铃细响,似出自衣服之内,那股强风,打在身上,那如无觉。
舒儿惊喜交集,心说:
“看你掩向那儿?”
抬腕挥掌,劈空朝石后打去。
硬逼之下,那人已现出身形,铣足无履,头发零乱,裤管卷起老高,活像一位庄稼人儿,仔细一瞧,似觉面善!
舒儿喝道:
“足下为谁?”
那人把双眉一挑,冷笑道:
“这叫做贵人健忘,连走脚报信的人,也都记不起了!”
灵舒一惊,这才突然想到,浏阳太白楼,所遇醉汉,暗中递纸通信,指点自己,速奔九岭避祸,正是此人,忙陪笑道:
“大德常耿耿于怀,未敢一日忘掉,适才实不知是足下,万望海涵!”
那人嘻着一张嘴,滴溜溜的转动怪服,把灵舒上下打量,看了又看,舒儿被他看得满不是意思,心中又记着青娥生死,大是着急,但受人之惠,又不敢当面发作,只好垂着头,怔柯柯的呆在一旁,蓦地里,那人却拊掌笑道:
“越来越像个大姑娘了,拳颦促额,大约又有什么心事!这番,恐怕又要劳动我这两条腿了!”
正前方,银光闪烁,电射而至,削石之上,突然现出一位少女,浑如空谷跫音,他乡遇故,高唤一声:
长剑一统,猛扑而来,俏生生的立在舒儿跟前,这是秋娘,她人本美艳,此刻,微促双蛾,柳怨花愁,娇姿更绝,那庄家壮汉,率性把目光落在秋娘脸上,看个不停,秋娘嘟着嘴:
“死盯人家,有多讨厌!”
壮汉一笑,快又自言自语道:
“俗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每以古人言过其实,陆师嫂一代丽人,能歌善舞,轻颦巧笑,自视甚高,但也谈不上羞花闭月之貌。今得庐山宾面,确是绝世佳人,然而遇人不被,新欢在抱,旧谊全忘,有何可取?”
舒儿一惊,知道来人语含讽刺,而且寓意颇深,但又猜不适这人却是何等来历?虽然是友非敌,毕竟人家底蕴未明,放心不了,当下笑对秋娘道:
“我和你,都曾受这位兄台指点之恩,秋妹赶快谢过!”
秋娘敛容为礼。
壮汉濒面大乐道:
“这怎么敢当?”一边说着,赶快答礼,却又不惯,把脸胀得通红,舒儿不由窃笑:
“这一下,算是让他吃点小苦”
他惦着青娥,不敢久待,忙问秋娘,情形怎样?
那壮汉,似也不再打扰,一笑而退,点足之间,飞燕穿云,拔高五丈以上,旋把头部一点,鱼鹰跃水,疾落而下,没入丛林之中。
秋娘粉脸上,略显惊愕,立握着舒儿的手,急道:
“娥姊姊,死不见尸。”
舒儿大吃一惊,全身已见抖动,额角上,汗珠如雨,滚滚而下,痛苦地问道:
“大约你们投有找到她落下之地,我和你再找一遍,或有着落…”
“九岭前辈,对本山地形,若掌上观纹,邓云的严体,业已入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