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受筝伤的中年弟兄,一听来人已有责备之意,似觉羞惭,也感气愤,由蓝衫人出而答话,他缓缓定近青衣少年身前,恭身施礼道:
“适才总监所资,赵逸如自感无能,愿领处分,为振帮威,请总监将人擒下,交总帮主面前发落。”
少年一听此言,立大声笑道:
“两位帮主,恕我失言,这女子,可缴由兄弟动手擒拿,些微小事,不必惊动总帮主了。”
请到此处,突手指山峰上,两点星飞丸泻疾驰而下的人影,神秘一笑道:
“南海云逸上人,和华山威灵君,见兄弟来此,立即赶下山头,这两人,如论辈份,应是小生师执,却和小生论忘年交,两人道高望重不说,专是这份谦逊和对人热情,即使人敬服感激了。”
童子凝目上望,立把秀眉一皱道:
“这和尚和道士,大哥虽然看重,但我最讨厌他们!”
青衣少年怒斥道:
“你年纪轻轻,少不更事,胡说作什?此二人重江湖,武功绝顶,南海的红砂掌,华山派的两仪一气功,独步天下,你如能获得他们的教益,列诸名墙,不但是你一人之福,连武陵也随之有光。”
美容儿双眉一扬,变颜变色,正待大声顶撞,僧道两人,已落场中。
好快的身法!
诸人只觉眼前黄白亮光一闪,石笋上,却沾着两位奇异僧道。
所谓云逸上人,只是一位秃头,眸子内陷,鹰鼻长脸,浓眉大耳,瘦骨峥峻,僧袍长大,色黄却镶着黑边,手上紫金杖,杖底却是一把月牙弯刀,色似烂银,紫银相映,耀目生寒。
和尚一落,闭着眼睛乾笑道:
“这儿脂粉气得,道友你可开心。”
专是这阴恻恻的一声干笑,即可使人寒透心坎。
“彼此彼此!”
答话的人,更是不凡,纶巾鹤氅,脸上颧骨特高,一道横疤,从左脸直跨右脸,手上所持,却是一块五彩精莹,亮光夺目的玉圭,他这一身道貌岸然的打扮;似乎和他模样儿极不相称。
和尚与道士,年龄该在八十以上,佩都望之约五十来岁的人,两人都森森然大有鬼气。
青衣少年,见着两人,满面推欢,忙道:
“那劳两位道兄移玉?我这主人,实在惭愧惶恐。”
和尚从深陷的眸子里,射出两道迫人的寒芒,远望去,似乎两处眼眶,含着碧荧荧的绿光,使人殷骠,眼光朝武月婵一掠之后,便是一声震耳佛号,答道:
“韩总监,那里话来?你有差遣,老僧和华山道友,定必效力,只要喝上你的喜酒,未来仰仗之处,定必不少!”
少年嘴角,微露笑意,却立即把话岔开道:
“想不到这几日还有人来此,无故滋事,连沅沣两位帮主,都伤在人家的手下,迫得小弟只有亲自动手。”
道人和尚,同声怪笑道:
“总监愿露两手,正好给我两人大开眼界,来,我兄弟为你压阵,看看你那仙人指的特殊功夫!”
少年朗笑一声,阴沉沉的似有得色,反转身躯,手指武月婵道:
“我们的话,你大约都听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