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而出。
错愕间,陡觉风生百步,隐隐雷鸣,平地,突涌起一股狂飙,疾朝婵儿当胸扫去。
这种内家疾劲之力,月婵虽然家学渊源,而且还受名师暗中指点,可也不敢过于大意,依然筝护全胸,娇躯旁闪,把来人这一记猛攻,轻轻避去。
彼此全身蓄势,后撤待敌,月婵打量来人,见是一位形容俊秀,齿白唇红,前发齐眉,后发披肩,年龄不过十二三岁的俊美童子。
月婵一见,不由暗里吃惊道:
“此人和舒弟如果并立一处,真是琼玉争辉,不过舒弟饱读诗文,举止比他更为娴雅老练罢了。”
历来惺惺相惜,她对来人毫无仇视之意,那少年,也把一双黑白分明的妙目,朝婵儿掠来。
这可不是意思!婢儿心目中已属意舒儿,对人虽有好感,可非恩爱成份,不由把粉脸一沉,疾喝道:
“他擒我义弟,如不还人,我叫你们都不得好死?”
那少年,把大眼眨了一眨,笑问道:
“你是说,被飞网擒取的人,是你兄弟?”
月婵毫不思考道:
“他是我结拜的弟兄。”
少年一听,不由哈哈大笑,只笑得前伏后仰,响遏云霞。
月婵被他笑得莫明其妙,不由粉脸通红,遂恼羞成怒
“姑娘有何可笑之处?”
少年强忍笑意,脸上梨涡犹呈,朗声道:
“我不笑你别的,行动却和我姐姐一样,率性而行,既不听劝,专会责人,据我看来,天下女人,争强好胜之心,大都一样,究其实,你不过仗着筝弦奇特,手辣伤人,两位叔叔,无意之间,被你伤害罢了,可不知惹翻我们,大伙儿下山驰援,包围攻你,那时,你就叫我一声哥哥,也没人答应放你呢?”
他大约说的嘴溜,妙语如珠,连环出口,略停,还悠悠地叹了一口长气道:
“你生相太过聪明,几和我姐姐一样好看,如不逞强好胜,手辣心黑,那有多好?”
这篇妙话,真是语出志诚,话到口边,想说就说,绝无丝毫做作,把她听得不怕毫无怒意,而且还爱意油生,不觉化愠为欢,掩口笑道:
“这么说来,你是很喜欢你的姐姐了,你们将我弟弟擒缚,只要你能叫他把人放出来,我宁愿向她面前,亲自道谢,不知你意下如何?”
那童子,满脸欢欣,笑答道:
“说实在话,我最喜欢你那义弟,他的看像,比我聪明得多,说话也文绉绉的,不知为什缘故,我只想唤他一声哥哥,不过本门大事,我一点也作不得主,姐姐生性,最讨厌男人,说什么我们都像哈叭狗,涎皮厚脸,近之不逊,远之则怨…”
话到此处,他似乎知道说溜了嘴,不由俊脸一红,立时停住,蓝衣人又从旁边重重地哼了一声,更使他张牙结舌,一时愕在当地,这情形,几乎使武月婵,笑出声来,心说:
“这是谁家的沐节进土,直可将天下男人杀而尽之”一时忽又想到灵舒,立觉怦然心动,暗中叹了一口气道:
“世上的男人,如果都像他,谁说不可爱呢?”
双方面,一个愕住,一个沉思,场中显得一片沉寂。
从山峰,到婵儿立足之处,有一条狭曲石径,远望似一条白线,从白云漠漠间,蜿蜒而下。
一声清啸起处,从峰头之上,划空传来。
絮云朵朵,飘荡山头,被那啸声一掠,如激狼排空,往前一压,立化作丝丝白絮,往四处飘失无踪。
童子惊叫道:
“这事情,竟惊动了起龙哥!”立感脸色一变,两只乌溜溜的眼晴,望着婵儿,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