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手脚,不但解去我的危险,还把那两位残废老人引开,当时你姊姊下手又巧又快,于是计谋得逞,看来我的生命,都是两位姊妹把我从死亡中拖了出来。…”
月婵抿嘴笑道:
“能知道就好,你以后怎么报答我们?”
灵舒一怔神,不由黯然道:
“我伶仔孤苦,既怕叔伯,终鲜兄弟,姊姊虽与我不同姓氏,也就认我作为自己的亲弟弟呢!”话声甫落,竟朝着这位红妆丽人,拜了下去。
月婵意想不到,他会来这么一着,正拟阻止时,人家已经跪在地上,这与自己的心意,大相迳庭,而且日后还能产生种种顾忌,虽然一万个不愿,但人家盛情难却,竟也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唤了一声“舒弟!”相对四拜,一笑而起。
当晚灵舒就到祖母坟前,哭了个死去活来,月婵也陪了不少眼泪。
突闻身后有人高宣一声佛号。
舒儿和月婵,大吃一惊,扭回头,却是一位貌相清癯的老僧,仔细一看,正是白莲寺闲云禅师。
灵舒忙依礼相见,又复引见婵儿。
禅师怅然道:
“老僧自从燕子岭受伤以后,曾赴祝融峰报恩寺进谒掌门人衡岳大师,师兄为当代圣僧,名垂寰宇,曾就此事在空中默察,醒来颇多指示,谓此处两位武林高人,恐难脱魔掌,老僧亦因事滞留,此日重来,果然人已作古,受人之惠,无以为报,耿耿此心,殊难自遣”语罢,竟朝禹氏坟前,拜了下去。
灵舒也在一旁答拜。
月婵颇具少女天真,不免笑问道:
“贵派掌门,既为一代宗师,为何不能挽回劫运?”
禅师肃容对道:
“敝派掌门师兄,六十年来,早已绝口大谈武事,否则,他也不至袖手旁观了!”
忽从袖口中取出一币法碟,递与舒儿,并郑重告道:
“老僧此来,系奉师兄法旨,谓来日武林劫运,非比寻常,特将佛门大乘禅劝和师兄法碟一份,一并授与施主,大乘禅功,和菩提妙谛,可以互相参证,这两种玄门秘学,虽然极端深奥,尤以大乘最难,急进不得,法碟不可离身,如有危难时,出示此碟,或有奇效!”
灵舒接过法牒,拜谢上人,老和尚朝着婵儿,点头为礼,旋即下山而去。
月婵怔了一会,突笑问舒儿:
“你对青娥如何?”
灵舒至诚不欺,遂将别离盟誓之言,一一道出,复郑重表示,此生如论婚配,除娥儿外,绝不作第二人想。
月蝉娇躯,暗里抖颤一下,续道:
“她身有恶疚,不能近人,这一层,你可知道?”
舒儿如中斧铁,愕了一阵,才悟出她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奇异特性,原因在此,不由追问:
“什么恶疾使她这样?有无对症药物治疗?”
月婵叹道:
“我那能懂得这样清楚?既称恶疾,自然无药可治,但据传闻,武陵山中,有种奇异蛇类,还有一种年代久远的红鳞穿山甲,他们的皮和内脏,如浸酒服食,可治百毒,但是否能治疗这位有毒玫瑰,就非姊姊所知了!”
灵舒仰望长天,双眸里流下了两行清泪,慨然发话道:
“无论如何,我得救她,纵令危及本身,亦在所不计,明日清晨,我必须离开此地,天涯海角,投访明师,出艺下山之期,也就是我亲访南天八奇之日,辱承恩姊,搭救危难,感激无已一,语罢,深深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