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功力,果然胜过自己甚多,幸亏师父最近传了自己‘卸’字诀,自己何不一试?”
心念闪电一动,左肩一偏,疾欺而上,挥手劈去。
杨继功突觉自己击去的掌力,和他拂来的衣袖相遇,本来还略占上风,不知怎么一来,竟然如水闸开放,从他身侧奔腾飞泻而去,等到警觉,困敦—记掌势,已经拍到前胸。
杨继功这一惊,非同小可,百忙中右手往上一格,硬架对方一掌,左手直竖,还击过去。
困敦欺来的人,来势极快,直劈的一掌,被杨继功架住,左手也同时朝前推出。但闻蓬的一声,四掌同时击实!
这回是手掌对上手掌,手臂格上手臂,不像方才只是掌风接触,这就须视各人的修为实力,才能分出高低来。
但杨继功只觉手掌和对方接实之际,困敦忽然后退了半步,身形轻轻一偏,左手引着自己力道,朝旁边卸出。
杨继功那里知道团敦这“卸”字诀,出于“三元真解”是数百年来,玄门武学中最上乘的功夫。
他武功虽高,但也无法应付这意外的变化,心中一惊,匆忙之间,立即一提真气,身子陡然向后疾退效尺。
两人两番交手,一个试出对方内力胜过自己甚多,一个发觉对方手法古怪,各自存了戒心。
双方人影,一分再合,才一齐出手抢攻。
杨继功施展的是“白鹤拳”拳中有爪,爪中有指,还夹杂了从祖师殿石窟中学来的“三舞四破”手法。拳掌伸展,专攻敌人关节大穴,变化奇奥,神鬼莫测。
姜兆祥,李玫眼看同样一套“白鹤拳”在大师兄手中施展出来,竟然化平凡为神奇,威力十分惊人,心中暗暗惊叹不止。
困敦身法飘忽,忽而左指右掌,忽而双手关阖,倏忽变化,交相击出,攻势之中,仍以“卸”字诀为主。固为他不使“卸”字诀,就无法和杨继功力敌硬拚。
这一场拚搏,双方攻势都极迅疾猛恶,直看的一旁观战的诸人,屏息凝神,目不转睛,暗暗替两人担心。
片刻功夫,两人已相搏了二三十招,仍然难分胜负。
激战之中,固敦突然急攻两掌,*住杨继功的掌势,然后收掌而退,冷然喝道:“住手。”
扬继功收住掌势说道:“阁下有何见教?”
困敦道:“咱们拳掌上既然不分胜负,不如改用兵刃,一决高下。”杨继功神色一正,道:“很好,不过杨某有一句话要奉告阁下。”
困敦道:“杨大侠请说。”
杨继功道:“白鹤门和闻于天师仇如山,不共戴天,凡属闻门弟子,都是咱们的仇人,拳掌不分胜负,刀剑上就要决个生死,动上了手,杨某必全力以赴,阁下可得小心。”
困敦身为飞天的道徒,他的一举一动,也完全模仿乃师,闻言不觉爽朗的长笑一声道:“杨大侠果然君子,在下也不是小人,只要你我剑上分出胜负,扬大侠一剑杀了在下,你师门血仇,也就湔雪了。”
杨继功本就心中有疑,忍不住大声道:“你说什么?”
困敦道:“在下看杨大侠是个诚实君子,不妨实言相告,令师李掌门人,实是死在在下袖下的。”
李玫尖声道:“我爹会是你杀的?”
困敦道:“怎么,你们不相信?”
姜兆祥道:“他胡说,凭咱们师父一身所学,会败在你手下!”
困敦看了杨继功一眼,才道:“你们若是不信,不妨问问杨大侠,在下练的是‘吐’字诀,纵然是一点袖角,天下无人能抗.-…”
李玫冷笑道:“你吹什么?还是天下无人能抗,大师兄不是也接下来了么?”
困敦道:“杨士体一身武劝,在下若不练成‘卸’字诀,确然不是他的对手,但李掌门人死在在下‘吐’字诀下,也不是虚言,就算武功再高出李掌门人,也一样无法抵挡在下一记衣袖。”
杨继功忽然神色一黯,说道:“师弟、师妹,他说的不错,师父他老人家,看来确是死在他手下的。”
姜兆祥道:“那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