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一会儿就能赶到。”
她摇头,柔声道:“这一带我来过好几回,我比你熟得多。
我记得再往北一点,有个小村落,那里有一个人我认识。”
楚叛儿站了起来:“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微笑,笑得有点神秘:“朋友。”
她已站起来了,不过仍然吊在他身上,紧紧贴着他。
楚叛儿瞪眼道:“还不快松手?”
她也瞪他:“我病了。”
楚叛儿苦笑:“你要当心。”
她的脸更红,身子也轻轻扭动起来:“你就会吓人,你不敢。”
她忽然一耸身,躯体一下子紧紧缠住了他的腰:“抱我走,只要找到那个人,你要做的事就简单多了。”
楚叛儿冷冷道:“我要做什么事你怎么晓得?”
她咬着他耳朵,喘息道:“渡河,化装,回榆林。”
她真猜对了。
楚叛儿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你那个朋友要是帮不了我的忙,我惟你是问!”
她吃吃昵笑起来。
碰上这么不知害臊的女孩子,楚叛儿能有什么办法呢?
她实在已让他动心了,她坚强、健康、开朗而且很有点媚劲,这样的女人本来就不多见。
她的确不如武卷儿高贵美丽,也不如叶晴雪秀雅清丽,比起“大秧歌”武翠娥好像也强不了多少,但她的确比较容易接近,而且自有其迷人的地方。
楚叛儿还真有点舍不得让她离开了。
*****
果然有个小村落。
稀稀疏疏的十几户人家散布在山脚下,很萧瑟,如无精打采。怀才不遇的文人。初升的冬日似乎也没能给它们添上多少活力。
看见这么个村子,相信大多数人也会变得萧瑟的。
楚叛儿没有。他又冷又饿又累又困,看见任何一间屋子都会让他联想起热炕、酒和热腾腾的馒头炒菜。
宝香姑娘早已回到她自己的坐骑上,她一直显得很愉快,就好像昨晚她没挨打,没被人家扫地出门。
她指着远处的人家,娇声娇气地道:“看见没有,村西第一家,靠近河岸那个院子,是我那个朋友的家。”
楚叛儿看了几眼,道:“好像没人。”
宝香姑娘道:“你怎么知道没人?”
楚叛儿道:“院子里没人,屋顶上没炊烟,门是关着的,而且还上了锁。”
宝香姑娘当然不相信:“隔这么远,你怎么会看见门上的锁?瞎说!”
楚叛儿微笑不语。
门上果然上了锁。
宝香姑娘在院子里整整转了一圈,一个人也没找到。
楚叛儿拴好马,懒洋洋地道:“别找啦!谁大清早起来锁上门来抱柴烧饭?”
宝香姑娘气冲冲地转身怒道:“你还幸灾乐祸?找不到人我们怎么办?”
楚叛儿笑嘻嘻地道:“朋友有通财之谊。我们撬开锁进去弄点吃的,休息休息,想必你的朋友不会生气。”
宝香姑娘白了他一眼,匆匆出了院门:“你等着,我找邻居问问。”
最近的邻居也在五十丈外。
楚叛儿踱到厨房门口,从门缝里往里窥视。许久许久,他才收回目光,站直了身于。
他的脸上,有一丝疑惑和不安。
桌上、锅台上、碗橱上落了厚厚一层灰尘,不多的几个碗也已发黑,而且嗅不到油烟味,这些都说明厨房已许久没人用过了。
那位“朋友’出远门了?
楚叛儿还没来得及去厢房窗户边偷看,宝香姑娘已气急败坏地跑回来了。
“真是的、真是的!”
楚叛儿好笑:“你的朋友是不是出远门了?”
宝香姑娘恨恨地道:“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这时候不在家!”
楚叛儿走过去将她搂在怀里,柔声道:“傻丫头,你抱怨什么,没人岂不更好?”
宝香姑娘跺脚道:“好什么好什么?又没吃的又没喝的,有什么好的?”
楚叛儿笑道:“厨房里也许还有些米,灶下还堆着不少柴,我再去地窖看看有没有冻土豆什么的。咱们反客为主,不比吃现成的痛快?”
宝香姑娘掐了他好几下,恨声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楚叛儿大笑。
厨房里果然还有半缸米,地窖里不仅有土豆,还有酸梨、葱、白菜,甚至还有半片猪,几只羊腿,十几挂腊肠。
更让楚叛儿高兴的,是窖里藏的酒。
足足有十四坛好酒,其中有四坛更是杏花村的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