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情漠然…
长剑顿住。
秋水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禇东海,又看了看伊明珠,苦笑着扔下长剑,转身就走。
陈月朗也在苦笑。
空云大师却已闭上双眼,似是不愿再多看一眼已经洒满枯叶的鲜血。
各大门派的首脑们面面相觑,不发一言。
甚至没有人出手替二禇解开穴道。
本来是一场很公平的,二人之间的决斗,结果却是两死两伤。他们不仅无话可说,甚至还觉得有一点难堪。
名门正派的脸面,今天算是被禇东海父子丢尽了。
这个结果,真是谁也没有预料到的。
打死殷朝歌他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他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堵得他头发晕,手发凉。
第五名瞪着他,眼珠子一转都不转。
他本就瘦长的脸更是一下拉长了三寸不止,他瞪着殷朝歌时,眼睛都绿了。
他的眼睛没法不绿,徽帮北京分舵的四名好手,连一点响动都没有,就被人轻轻巧巧地做掉了。
殷朝歌要是早听他的,事情又怎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秋水道:“查清楚了是什么人下的手吗?”
第五名道:“圣火教!”
秋水一惊,道:“圣火教?他们怎么会对徽帮下手呢?”
殷朝歌苦笑道:“这件事都怪我不好…”秋水不懂:“怎么又跟你扯上关系了?”
第五名道:“认真说起来,的确跟他有很大的关系…”他忍不住叹了口气,道:“算了,算了,也不能全怪你,我也根本没有一点防备。”
这倒是大实话。
第五名再怎样“算无遗策”也想不到圣火教会对禇众养这样一个老泼皮老无赖下手。
禇众养竟被人杀死了。杀死他的人竟会是圣火教。
事情是昨天夜里发生的,第五名带着人马赶到时,天还没亮。
禇众养死状极惨,但第五名看到他时,心里不仅没有一点同情,反倒觉得很痛快。
令他痛心疾首的,是北京分舵的四名好手也都已死于非命。
他们四人中只有一人做过抵抗。
这人的右手握着半截断刀,左手却紧紧捏成了个拳头。
直到扳开他的手,第五名才知道下手的是圣火教的人,因为这人手中捏着的是一片碎裂的黑布,布片上绣着半朵血红的火焰。
圣火教杀禇众养,当然是为了那半张宝图。
上方寺那半张图还没找到,自己手中这半张图已落入了圣火教手中,该怎么办呢?
殷朝歌怔怔半响,忽然道:“二位帮主知不知道圣火教的总舵在什么地方?”
圣火教的总舵原本一直设在光明顶,但自慕容冲天执掌教主之位后,就自光明顶迁出,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到底迁到了什么地方。
秋水吓了一跳,道:“你想干什么?”
第五名冷笑道:“老子要知道他们在哪儿,还不早带人追去了,等着你来问?”
秋水道:“就是知道他们的总舵在哪儿,咱们也不能冒然行事,总得周密地计划一下才行。”
第五名斜睨着他,冷笑道:“你敢不敢去,关系并不大,这是徽帮的事,跟白袍会无关。殷老弟,你说是不是?”
秋水一下跳了起来,急道:“放屁!殷老弟的事就是我的事!再说了,就凭你北京分舵那几号人,还不够圣火教几下子碰的!”
殷朝歌忙道:“两位前辈别急…既然不知道他们的行踪,也只有慢慢查访,静以观变,先看看他们下一步的行动是什么。”
徽帮北京分舵舵主马宏志急匆匆跑了进来,喘息着道:“帮主,出事了!”
第五名道:“快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