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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临风茶楼
九月二十三。济南。
临风茶楼。
临风茶楼的规模并不算小,是一座二层楼,楼上楼下加起来足有一百四十九张桌子,自巳初开始营业,到酉正关门,楼内一直就是人声鼎沸,笑语喧哗,你甚至很难找chu一个空座来。
现在,正是一天内生意最好的时候。茶楼内更已是座无虚席。
最近三四天来,临风茶楼的气氛比往常更是要热闹三分。
近来,江湖上发生了几件颇为震动的大事。这一类事情,岂非正是客人们下酒消闲的好材料。
议论声最大的,当数临窗一张桌子上的几个人。
临风茶楼的常客小秃子,就坐在那一桌上。
他的脸已涨得通红,油亮的额tou和脑门上也迸she1chu红光。
其实,他今天并没有喝多少酒,他的脸是被气红的,脖子更是被气得cu了整整一圈。
气他的是坐在对面的一个干ba老tou儿。
老tou儿像是存心要跟他过不去似地,一直起劲地跟他抬杠。
“你小子知dao个pi!”
老tou儿一双yan睛已喝得醉红,脑袋也在控制不住地左右摇晃着。“你小子知dao个pi!我说哇,白袍会就是专门为了报仇的事来的,他们在暗chu1,你在明chu1,那还不总是你吃亏倒霉!”
桌边围坐的几个人都点tou,dao:“老张的话有些dao理。”
小秃子冷笑dao:“我知dao个pi?你只怕连pi都不知dao哩!”
老张眯着yan笑,很不屑地dao:“急了吧?没话说了吧?
老子就知dao你小子一说不过就要骂人!”
小秃子笑得更冷:“我才懒得骂你?我问你,你的消息是从哪里听来的?”
老张dao:“这件事早已风传江湖,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四面围坐的几人一起点tou。
小秃子不屑dao:“嗐!dao听途说、捕风捉影。”
老张dao:“那你又是怎么知dao的?”
小秃子一ting干瘦的xiong脯,大声dao:“我姐夫!”
他的姐夫是济南铁府的人。
中原一带风tou最健、名tou最旺的白dao大豪,是济南的“铁面孟尝”铁人凤。
铁人凤为人极是豪shuang,仗义疏财,急公好义。江湖上不少大纷争,都是由他chu面调停才得以和平解决。所以济南“铁府”的名声,早已高高在七大剑派、八大门派之上,仅次于少林、武当而已。
小秃子的姐夫,是济南铁府中的一名卫士。
自从半年前有了这样一位姐夫后,小秃子几乎成了临风茶楼里江湖问题的专家;每次只要争论一起,靠自己的shen分也招架不了时,小秃子就会把他的姐夫抬chu来。
小秃子dao:“我姐夫说了,白袍会这么干下去,是猖狂不了几年的!总归是要完dan的!”
风向立转。
一个小贩打扮的中年人笑dao:“小秃子说的有理,白袍会也实在太狠了一点,杀了人,还要把他的陈年丑事抖落chu来,那倒了霉的一边越是抬不起tou,心里还不就越恨得jin嘛!”
旁边一桌上一个又瘦又小的人也凑了过来,dao:“我看老张今天的酒是多了点,你也不算算,白袍会总共能有几个人?各大门派加起来又有多少人?真的bi1急了人家,大伙儿一联手,师祖师叔师姑师兄师弟师姐师妹、七姑妈八姨妈抄家伙一拥而上,白袍会能有好果子吃吗?”
旁边几人撇着嘴直乐。dao:“老张,哎,老张,没话说了吧?”
老张一张嘴:“说你们不懂,还ying要冒充人屎!我老人家活了这把年纪,什么事没见过?”
他咽下口中的hua生仁,清了清嗓子,接着dao:“像一般的江湖仇杀嘛,多半是两边都有不是,黑吃黑,但这次么,嘿嘿,情况可是大不相同喽!”
小秃子dao:“喳喳,你还来劲了!那你说说,有什么不同?”
老张端起一碗清茶,慢悠悠啜了一口,dao:“白袍会肖无濑杀嵩yang七子的事,你们都知dao吧?”
小秃子冷笑dao:“这都是哪一年的旧事了?你还有脸翻chu来充新鲜?”
老张悠然dao:“那你知dao肖无濑为什么会一个人,一把剑,泼chu命也要杀嵩yang七子吗?”
小秃子一怔。
中年小贩已然接口dao:“谁不知dao?不就是因为嵩yang七子jian杀了他的姐姐嘛!”
老张冲他拱了拱手,dao:“谢谢,谢谢。”
中年小贩奇dao:“谢我?为什么要谢我?”
老张笑dao:“谢你替我说了句公dao话呀。”
中年小贩一tou雾水。
老张笑dao:“这说明人家行得正、坐得直,杀一个人,就能说chu那人的该杀之chu1。前些天北京城外那一仗,禇东海临死时不也认账了吗?’”
他又往嘴里丢了颗hua生仁,dao:“这叫师chu有名,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