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柳姐姐…”
“快去吧。”
只听声音,就是没见人。这个柳姐姐在什么地方?只怕那送茶水的少年人也不知道。就在少年人刚自正屋退出来的时候,正屋两边冒出三个人头,是的,三个黑衣人到了。
三个黑衣人只看到那少年人端着茶盘离去,稍一顿间,三个人已跃落在院中了。
一道花墙后面,三个人刚欲闪身往正屋接近,突闻一声尖叱道:“什么人?站住。”
这么一声吼叱,倒把三个夜行人愣了一下。
立刻间,一条纤影已跃落在正屋门口,阻住了三个黑衣人的去路。
“闪开!”一个黑衣人冷叱着。
那是个女子,灰暗中可以看到她的身段细而高挑,一双大眼睛闪着锐厉的眸芒。
那女的尖叱道:“大胆,这是什么地方,你们难道想对朝廷命官不利吗?”
“闪开,否则你休怪爷们对你出刀。”
忽地,正屋内走出一个羊胡老者,他满面苍白,中等身材,穿着便服立在门下。
“什么事?你们是什么人?”
一个黑衣人冷冷道:“文大人,咱们来得鲁莽,你老人家海涵了。”
那门下人正是太守文昌洞。
文昌洞并不怕这三个黑衣人,他走近前沉声道:“你们从何处而来?”
“北京。”
“干什么来的?”
那黑衣人嘿嘿一笑,道:“文大人,听说你打算进京面圣?”
文昌洞冷声道:“那也是本大人的职责,有何不可?”
黑衣人冷冷一笑,道:“大人长途跋涉,此去路上必不安全,为了大人安全,咱们特奉命来劝阻大人,还是打消进京念头。”
文昌洞叱道:“你们恫吓本官?”
黑衣人道:“不是恫吓,是忠告。”
文昌洞道:“受何人之命?”
黑衣人道:“咱们东厂人。”
文昌洞大怒,叱道:“你们这批奸佞小人,多少忠良死在你们之手,本官就是要进京在圣上面前递章本,把你们一切不法之事奏明圣上。”
他还未说完,那黑衣人已嘿嘿冷笑,道:“文大人,我说过,路上不平静,何苦把老命送在半路上?”
文昌洞大怒,道:“大胆,给我抓起来。”
守在门外的两个卫士闻言,立刻拔刀走向三个黑衣人。
这时候一边有个女子“碱”地一声拔出一把双刃尖刀,她的动作极快,跃身已站在文昌洞前面。
忽听得两声“噗通”响,两个卫土还未出手抓人,已被一个黑衣大汉打倒在地。
中间的黑衣人握刀直逼文昌洞,那女子出招了。
“看刀。”这女子出刀十分辛辣,横着肩膀尖刀已指向那走过来的黑衣人。
“嘿”地一声错开两步,黑衣人一声“厉害”立刻旋臂出招,一片冷芒已罩向姓柳的姑娘。
姓柳的姑娘冷笑,抖手一片极光迎上去,于是这二人便在这二道院中交手了。
这二人打得热闹,文昌洞一声厉叱:“拿剑来。”
文昌洞能干上太守,他的武功自然也不差,屋子里有个书童把宝剑送到文昌洞手上,另外两个黑衣人突然相互点头,两个方向往文昌洞包围杀来。
这时候就听柳姑娘尖声娇呼:“快叫人前来保护大人,快去!”
她对何人如此吩咐?她被那黑衣大汉已逼得只有招架之功,这是情急才会说出这两句话,心中希望吓退这三个黑衣人。
只不过这大院距离前面至少三十丈外,那个书童早躲进屋内了。
只听两个黑衣汉一边逼向文昌洞,一边冷兮兮地道:“文大人,你就别上京了,你安息吧!”
眼看着这两个黑衣人的刀已举起来了,猛古丁两点小东西打过来,就听二人“啊”地一声疾旋身,其中一人厉叱,道:“什么人,鬼鬼祟祟地暗中伤人。”
两个黑衣人还在抚着头,若非黑巾扎着头,只怕早流鲜血了。
屋脊上,嘿嘿一声跃下一个瘦汉,有一支手杖他潇洒地放在肩头上。
这人又是谁?当然是司马如龙来了。
司马如龙落在院中花墙上,他冷冷地道:“你们这三条狗,胆敢杀官呀!”
“你是谁?”齐掌事逼退柳姑娘,他转而看向司马如龙,又道:“可知管爷们的事没有好下场?”
司马如龙道:“去你娘的,少拿东厂番子唬人。”
三个黑衣人吃一惊,那黑衣人直视司马如龙,道:“你是谁?”
“我是杀你的人。”
“嘿…癞蛤蟆打哈欠,你好大的口气。”
“何不试试?”
“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