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上下一挥,那大片无色无味的毒网,碰上必死。”
她忽然亮出右手,冷凛地又道:“我老婆子这就要超度你们这两个小子了。”
她带着人皮手套,狠狠地抓了一把毒粉。
老头儿已屏住呼吸了。
苏东二却并不惊慌,他自腰上取出笛子来了。
朱全就吃一惊,道:“叔叔,我来…”
苏东二道:“你去你阿姨身边别出来。”
朱全立刻往左面屋中匆匆走去,这光景倒令屠天云看了一眼葛红。
葛红已叫道:“你二人还想活命?”
却听得屋中珍珠道:“快来!”
朱全进房门了。苏东二拉把椅子坐下来,他吹起笛子来了。
苏东二吹的是《万马腾奔在杀场》。
立刻间,葛红的脸色变了。
屠天云的面皮更是灰苍苍。
苏东二的笛声在这茅屋之中荡漾着,顿时好像这屋内拥挤无数怒马奔驰,隆隆之声不绝于耳,几乎屋顶快要破了。
葛红发动了。她厉吼之声是吓人的,那种老而慈祥的表现早巳不复在她的脸上了,代之的是残忍的冷笑。
“死吧!”好一把“摧命毒瘴”直往苏东二撒罩过去。
再看屠天云,他已退到二门外灶房边去了。
于是,怪事出现了,只见一片毒瘴在苏东二的头上一尺处盘旋着,凝聚着,久久而不往下落。
屠天云已大声地叫:“葛姑娘,快退啦。”
葛红不退,她吃惊地厉叫:“妖法呀,莫非这小子是白莲教的呀。”
笛声更雄壮了,笛声中似充满了一片血杀在进行,而盘旋在苏东二气功幕上的旋状毒物,慢慢地往四下里扩大,然后飘落于无形。
苏东二的头上冒出汗珠了。
忽听葛红厉叱:“再看我老超度的‘龙打鼾’。”
只见她的手一捣一挥,然后又是双掌一推。
她推的什么?还是一种无色无味的东西在撒播,往四下里散开着也罩向苏东二。
这乃是她的至宝,轻易不使用。
想当年,她就是用这毒药下毒手,害死九名高手而单单走了霍天行。
他们就是最忌讳霍天行,才逃出关外来的,但想不到被苏东二无意间把二人的行踪识破。这也算是天理昭昭吧。
然而,苏东二的笛声更加地尖亢慑人,这表示他并未为毒所侵。
而葛红大为吃惊地奔向二门。
就在此刻,忽听得屠天云厉叫:“停,停,你娘的,别再吹了。”
苏东二收起笛子来了。他冷冷地面对着二门不开口。
屠天云走了过来,站在苏东二面前,道:“你的气功已至化境,令人佩服。”
苏东二道:“出刀之前,你还对敌人恭维一番,是不是表现你的风度?”
“风度?嘿…咱们只知道保命。”
“倒也坦白。”
葛红站在二门未进来,大叫:“老头子呀!我的能耐出尽了,剩下来看你了。”
她真的改变了,两手上已各持了一把刀。
苏东二冷厉声道:“你们应该联手。”
屠天云道:“当年十大高手会泰山,只走了个霍天行。你必是霍天行的什么人了。”
苏东二道:“你去猜吧。”
屠天云道:“没有意思的事何必去猜?老实说,便是霍天行在此,老夫自认还能同他打个平手,而你…”苏东二道:“我是我,我不是霍先生。”
屠天云道:“那又怎么样?”
苏东二冷冷一哂,道:“我出刀是绝对的,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他忽地自鼻孔中喷出两粒珍珠,接在手上,收回腰袋中,看得屠天云吃一惊。“你…鼻中还有避毒珠呀,难怪了。”
“所以你们最好来硬的,正面作战才是君子之风,暗中害人乃小人行为。”
屠天云大怒,吼叱道:“娘的,乳臭未干的小子,你敢教训屠阎王呀。”
他也自称自己是阎王了。
一声冷笑,苏东二道:“不是教训,是要杀你。”
屠天云愤怒地道:“咱们谁杀谁还未知呢。”
苏东二道:“还等什么?”
屠天云忽地往苏东二怀中冲去。
苏东二根本不动,他也不闪一闪地便平伸双手。
“叮叮当当,沙…”
“噢…”这二人好像见面在握手,却忽然传出一声“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