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你们在山中吃江蛤,那是佳肴上品呀,这一碗你可知道需要多少银子呀。”
朱全道:“你们把我阿姨吓一跳,你说说,吓坏了我阿姨又需要你赔咱们多少钱?”真会逗,朱全这是听得多见得广,对付敌人他是全用上了。
苏东二便在心中想,果然是长大了。
忽地,葛红对朱全道:“好小子,真有一套,你这种口吻活脱像一个人的话。”
“谁?”
忽地,那老人对老太婆一瞪眼。
老太婆哇哇一笑,道:“老屠呀,这还穿的什么羊皮,装的什么老羊呀,都已搬上台面了。”
屠天云道:“你在胡说什么?”
老超度葛红冷笑了。
她斜视一直不开口的苏东二,再看看苏东二怀抱的珍珠,冷冷道:“姑娘,别怕,你怕吃蛤蜊呀,这种事世上少有的。”
她怎知珍珠是什么人?
她只知道回人不吃猪肉。
朱全又开口了:“走开,少惹我阿姨生气。”
老超度葛红怒指朱全,她发出一声冷哼。
朱全不吃这一套,他忽地站起来,道:“滚。”
葛红大怒,吼道:“你娘的,叫我滚?你小子没有弄错吧,这是我的店呀。”
朱全回吼:“咱们不白吃白住。”
“好小子,你是小钢炮投胎生的呀,怎么如此地火药味呀。”
“去,去,去,少罗嗦。”
老人突然抓住葛红,道:“休扰咱们客人了,回灶房去别出来。”他把老太婆拉入二门去。
苏东二示意朱全与珍珠,别大声出气。他又在听了…
“老皮痒的,你怎么如此冒失呀。”
“我…哎,老屠呀,我怎会知那女子见了蛤蜊会吓着,她难道是蛤蜊精吗?”
“她是人,当然不是精。”
“那她怎么不吃?我等她吃了以后忘了一切,然后你杀了另外两个人,这女子不就是咱们的了?”
“皮痒的,你就没看那女人,她往男人怀中投,而男的不动一下。”
“又怎样?”
“定力阴沉,出刀杀人。”
“怕他呀?”
“咱们活过五十岁,你知道是怎么活过来的?”
“凭本事呀,娘的…”
“凭机智,再加上不打那没把握的仗,皮痒的,拚命的事情没把握,那是武大郎干的事(武大郎明知打不过西门庆,他仍出手,当然吃大亏)。”
葛红道:“你对付不了他们呀?”
“这话我没说。”
葛红吼叱,道:“就算他们有武功,我看他二人加起来也没有你大,他们在娘胎就习武了?”
屠天云道:“我说过,我不打没把握的仗。”
他顿了一下,又道:“我不想流血。”
“你怕死?”
“我是为你呀。”
“为我?为我个屁,你比在关内时胆子小多了。”
“你个老超度,我死了你怎么办?再找男人没人要,没听人常言,中年丧夫人生大不幸也。”
“咱们已过中年了。”
“嗨,老来丧夫更不幸,常言道‘老寡妇上坟——没眼泪’。”
“为什么没眼泪厂
“日子不好过,眼泪哭干了呀。”
葛红道:“好吧,你说怎么办?”
“用毒。”
“你去吧,容我好生设计一下。”
屠天云道:“要有把握啊。”
“放心啦。”
姓屠的笑着又走出来了。
他直走到木桌边,笑对苏东二三人道:“别理会我那老太婆,山中住久了,人呢,有时候疯疯癫癫的。”
他指指桌面,又道:“说真话,三位吃饱了没有?”
苏东二终于开口了:“咱们睡哪里?”
老人搓搓双手,指着左边暗房,道:“就那一间,是个大通炕。”
苏东二扶着珍珠就往暗房走去。
苏东二就是苏东二作风,他出刀之前不多言。
朱全要跟过去,但老人却对朱全笑笑,道:“小客人,你就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