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赢了又待如何?不等他有赢的迹象,就将他断送在五步之内。”
想着,毒手报应禁不住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向祁灵说道:“祁娃娃!既是赌博,就应该分个宾主,老夫是在主位,自然要让你娃娃自己挑选,你如果赌赢了,你想要些什么?”
祁灵微笑说道:“既然老朋友要我自己选定,我祁灵也不是贪心之辈,岂能趁机大张其口而形成敲诈勒索?如果老朋友你在五十招之内,胜不了祁灵,我赢了这场赌博的赌注,我只要得到老朋友你的一个承诺,和答覆一个问题。”
毒手报应叱道:“祁娃娃!你究竟捣些什么鬼,翻来覆去的左一个问题,右一个承诺。
你到底要的什么干脆说出来。”
祁灵一点也不急躁,依然含笑如故,沉着地说道:“这些口头的承诺与答覆,对你老朋友而言,毫不费劲,又无伤损,而对我祁灵则是沾益非浅,如此两全其美的事,何乐而不为?
难道在我赢了这场赌博之后,要取得老朋友你手中的宝剑,和项上的人头,方才罢休不成?”
毒手报应这时候被祁灵一再的戏弄,心头忍不住腾腾火起,他真后悔要答应祁灵赌什么博,否则这时候他真要出手杀着,将祁灵碎尸眼前,方才甘心。
当时毒手报应沉着脸色说道:“娃娃!你若尽是如此支吾延宕,老夫可要取消这项赌博了。”
祁灵笑道:“如果老朋友愿食前言,祁灵何尝不是求之不得?五十招之内,能否不败,尚是未知之间,我又何必一定坚持要赌上这一注?”
毒手报应被祁灵这样颠来覆去地反复再三,的确已经气得心神不宁,气浮口燥,灵智大失。其实他这样一来,正是祁灵用心作弄的结果。大凡一个击剑的高手,必须讲究的是宁静归一,气定神闲,气不浮、神不躁,如此才能凝神一志,人剑一体,才能将剑术发挥极致。
祁灵决心要在五十招之前,先将毒手报应逗引得减低几分功力,增加自己几成必胜的信心。
祁灵眼见时机已经不可再延,当时也一收笑容,正声说道:“如果祁灵赢了这场赌注,第一、我要老朋友承诺,在你的能力之内,不使卑劣手腕,仗多为胜,采取报复手段。第二、我要老朋友答覆我,‘巧悬千斤闸’和‘力托天王塔’位于何处?”
毒手报应鲁子清一听祁灵说到“巧悬千斤闸”和“力托天王塔”不觉为之一震。当时厉声说道:“祁娃娃!你是怎么知道这两个名称?你与鲁沂和那个女娃娃,有什么关系?娃娃!
你说清楚之后,好让老夫转告庄主,正好整饬家规。至于你,老夫可以特别通融,收留你在天都峰,免除你眼前的死难。如何?”
祁灵当时轻松地打了一个哈哈,笑着说道:“我祁灵是怎么知道这两个名称?与鲁沂他们有什么关系?与我们眼前这场赌博,毫没有关系。至于你天都峰的家规,与我们这场赌博,更是风马无关。我祁灵既没有这种荣幸,能加入你们黄山天都峰的一伙,也未尽然就畏惧了眼前的死难。”
说到此地,祁灵顿时朗声说道:“左右四周,都是老朋友你的属下,你只要说一声这场赌博取消,什么赌注都自然无须提出,也就毋须你如此进退维谷,左右为难。其实…”
祁灵一拖长腔,声调一变,故作笑意,轻松地说道:“如果老朋友能有把握在五十招之内,取胜祁灵,即使祁灵要和阁下赌上项上人头,又有何惧?”
这两句话,真是说得尖刻已极。任凭毒手报应鲁子清如何深沉老辣,此时此地也容不得他再有迟疑和思虑。
当时鲁子清一振手中铁剑,缓缓地收向胸前,浑身黑袍霍然为之一阵飘动,极其稳健沉着,气停山岳,手中剑指眉心,斜斜向外,开式一招“一柱朝天”站在那里不动,口中说道:“祁娃娃!我们就来赌一赌这五十招分高下。”
祁灵眼见鲁子清亮式自然,极其正宗的一式“一柱朝天”已经看出这老家伙的不平凡。
当时他也不敢怠慢,这种兵刃相见,可比不得口头取巧,要凭真本事硬功夫。这时候,他收敛起笑容,从身上取出七星紫虹软剑,刷地一声,就声而出,紫巍巍,亮闪闪地挺立在祁灵胸前。
七星紫虹如此一挺而现,毒手报应鲁子清当时心神一震,不由地脱口“哦”了一声,稍一游疑之际,眉间煞气顿现,毒意立生。冷嘿嘿地笑了一声说道:“我道是谁,敢有如此狂妄的胆量,原来你娃娃是神州丐道人的徒弟。这次前来黄山,是你师父指使你来的,还是你娃娃自己的主意?”
祁灵抖了一抖宛若灵蛇的七星紫虹软剑,朗声说道:“若是我恩师他老人家知道你们这一帮是住在天都峰,还能允许你们为害到今天么?”
鲁子清大笑说道:“娃娃!你能知道天多高,地多厚?就算你那邋遢老鬼师父,能到达天都峰,他的下场和你娃娃也不会有差别。”
祁灵勃然大怒,七星紫虹一指,叱道:“若不看在你我有五十招的赌约,你这样任意侮骂祁灵恩师,我就叫你现丑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