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银两在桌匆忙离去,只余三桌末动。
“金刚神”怔坐不动,头额渗汗脸色难堪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口中喃喃的不知说些什么。
而同桌之“灵猴”猛拉钱二,奈何不为他所动。钱二畏惧的看内里一桌四人“唉!”顿顿足也只好缓缓退出店外。
圣子龙聆耳细听,只听钱二喃喃的说:“哼!我才不再乎你们!要命一条,要我走?门都没有!”
“嗤!嗤!嗤!放你一条生路你竟然活得不耐烦了!滚…”
一个年约六旬,身穿黑色长袍,灰白发丝,脸面尖削,三角眼绿芒闪烁,下巴一绺山羊胡,端座椅上的老者右手长袖猛的一挥,一殴急劲阴冷的啸声响起,顿时狂风怒卷冲向“金刚神”钱二。
只见桌椅翻撞声中“金刚神”钱二被强劲的袖风震退三尺,若非桌椅阻挡,恐将退出更远。‘“金刚神”钱二抢进几步,拾起独脚铜人,咬牙切齿的吼道:“我跟你们拼了!”
高举铜人猛冲上前“怒劈华山”猛往“残心人魔”当头砸下。
“嘿!嘿!嘿!嘿!”
几声阴笑响起“残心人魔”嘴角上斜冷笑,左手运劲震向铜人,右掌五指如扑抓向钱二心口。
“金刚神”钱二只觉手中铜人一震,双手掌心一麻,连带地手臂也被震得发麻,虎口松脱铜人如飞砸往身后柜台,而此晌一双枯瘦鸟的手已贴近心口,眼看就要破胸失心。
“残心人魔”爪招已触及钱二衣衫,即将插入胸口,忽觉右肘“曲池穴”一麻,劲道全失,心头一惊,猛退两步抬掌喝道:“谁?是那个杂种暗算…”
“拍!拍!”
“啊!…”只听一声惨叫“残心人魔”手抚面颊,血水由嘴角溢出。
和人魔同桌居上首的一位鹤发鸠面,双目细长开凯和阖之间精光四射,满面花白长髯,身穿团花丝锦长袍,年约八旬的老者站起身来哈哈笑道:“哈!哈!这位小友好高的功力,‘弹指神功’远及两丈,‘劈空掌’也出手无声,岂是他等力所能及?老夫‘乾坤一怪’施南山,请教小友高姓大名尊师何人?”
圣子龙未曾行走江湖,因此不知‘乾坤一怪’是何许人物,只是由他悠长的呼吸声中知道是一位功力高深的前辈,但身侧的云凤及菁菁则闻言心惊胆颤娇容失色。
要知‘乾坤一怪’,乃是前两辈的高人,曾单人独上少林寺,力拼少林五老,掌毙五老之二从容下山一战成名,一甲子中末逢敌手,后不知何故隐居不出,没想到如今却在此荒郊小镇山现。
其实以现今云凤、菁菁俩人的功力,虽尚不及老怪但实也差不了多少,她俩不自知而已,但听是一甲子前名震江湖的前辈邪怪,早已心惊慌乱,那还记得俩人早非昔日?
但听圣子龙立身抱拳回道:“前辈莫怪!小可欧阳圣子龙并无师门,实因见这位前辈出手即将伤害这位大哥,才冒失出手并无心与前辈为敌,至于后两掌,只因他口出秽言伤人,因此才惩戒他不得口出恶言;尚请前辈见谅!”
“乾坤一怪”见两女听闻自己的名号,立显惊慌失措之态,心中得意的一笑,但目前之小娃儿却神色镇定,毫无惊慌之色,除非他不知自己的江湖名声?再则便是得名师教导,功力高深自视甚高,因此才无惧色,但凭他刚才那两手功夫非有甲子功力则无法施出,看来功力并不在自己之下,因此必是身怀绝技才敢在自己面前出手“乾坤一怪”心念疾转之下。强忍怒火的干笑道:“嘿嘿嘿…小友不愿道出来历老夫也不愿勉强,属下之人出口无状实也怪不得小友,看在老夫面亡此事就此揭过也不必再提了!但不知小友意下如何?”
圣子龙闻言心中大喜,忙揖手道:“前辈果然不愧武林贤人,行事作为可为晚辈之典范。实令晚辈敬佩,晚辈当铭记在心,改日另行道谢!”
“乾坤一怪”见他神色不似做作,言语也极为恳切,顿有股受人尊敬的心境。
因此哈哈笑道:“小友!谢谢你的夸言了,不知可否过来同坐小饮一杯?”
就在圣子龙闻言尚不知是否应答应时,耳中已传来云风的传音入密道:“龙弟!此‘乾坤一怪’乃是一个又邪又毒的大魔头,在江湖武林中黑白两道残害之人极众,如今又是‘天魔教’的‘人字堂主’,咱们最好别和他们站上,否则以后恐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圣子龙对江湖局势及武林中人之善恶不甚明了,因此听娇妻如此一说,立时拱手说道:“多谢前辈厚爱,并非晚辈不识抬举,实因晚辈夫妻身有要事尚需赶路,并恐错过宿头,因此不能久留,前辈好意改日再行报答并就此告辞了!”
说完便与双凤结帐出店,跨马而去。
在一旁站立的“金刚神”见状,忙拎着独脚铜人紧紧跟随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