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不敢伸手去擦拭!
“把血擦干。”
“是!”杜南转过身子朝那位汉子笑道:“朋友!没有吓坏你吧?”
“还…还好!”“好!你就回府去吧,我马上要去秦相府捉拿霍世康,请你转告李大人及几位姑娘,说我没事!”
“你…你真的是杜帮主?”
“如假包换,哈哈!再见!”
说完挟起人如飞逸去。
杜南身似闪电,越过重重楼阁精舍,在那人指点下,终于来到了一道高墙外“朋友,此地就是相府啦?”
“是!是的!”
杜南骈指在那人“气海穴”一点,废了他的一身功夫,沉声道:“朋友,退隐江湖,好好过平凡的下辈子吧!”
那人神色复杂应声:“是!”之后,踉跄行去。
杜南探头一瞧,远处大门有两位全副武装汉子站立着,略—提气,飘过墙顶,轻飘飘的落于院内。
楼台,水榭,样样俱全,精雕细琢,美仑美奂。
院中时有巡夜之人走动着。
杜南观查一阵子之后,身似狸猫,轻灵的越过前院,通过一个月形门,神不知鬼不觉来到后院。
只听一阵壳壳…的木鱼声,自楼上一间隐透灯光之房内传出,看样子此时还有人在念经哩!
杜南暗忖:“妈的,在这个邪恶的环境里,居然还有人在念经哩!”目光一瞟,迅速移动身子,再一跃,藏身于一株槐树上。
凝目一瞧,只见一位年约四十上下,容貌秀丽的灰衣中年美妇人长跪在案前,手敲木鱼,檀口不住的喃喃掀合着。
案上檀香袅袅升起。
好个庄严肃穆的画面。
杜南目光稍游动,身子不由一震!
只见神案在前侧一张圆木桌旁,高靠背太师椅正坐着两个人,一个年约六旬出头,一个却在四十五六。
那中年人身材瘦高,长眉细目,高鼻梁,薄嘴唇,身穿一件锦服,右袖虚幌,正是断了右臂的高军建。
此时他仍扮作霍世康,眉宇间透出一股子冷肃之气,薄唇紧闭,双目盯着中年美妇人。
那六旬老者长得福福泰泰的,杜南百思不解为何长得如此敦厚的老者,竟然会图谋篡位,真是不可以貌取人。
此时只见秦锦皇数度张口欲言,但是一瞧及高军建那冷肃之脸孔,心儿一颤,又硬生生的将话吞了回去。
杜南见状,心知今晚二人必有要紧的话要摊牌,佛堂内没有第四者,万一高军建一狠心下了毒手,则憾事将会发生。
思忖至此,杜南神色一凛,迅速溜下树,略一打量,伏身疾行。
到了楼下精舍大门侧,只见两位黑衣人凝立着。
“妈的!戒备如此森严,还是到屋后去瞧一瞧吧!”
潜行到屋后,只见二名黑衣人分占两侧来回走动着,杜南只好仿做袋鼠般,一潜行至花族下,潜伏片刻,再伺机前进。
好不容易,到了一道半合的门旁,杜南松了一口气。
“妈的!有够累,若不是顾忌老岳母的安危,摆明大杀一场也不会如此累。”
他正欲推门潜入,陡听一阵轻轻挣扎声,喘息声自门后传来。
“小朱!不行啦,也不看什么时候?”
“小云雀,夜深人静,干这种事最好啦!拜托!”
“不行啦,姑爷及老爷都还在佛堂哩,万一传唤下来,咱们又在于这种事,不被劈成八八六十四块才怪!”
“这…咦?这么晚了,老爷和姑爷怎么还不休息呢?”
“我怎么知道?姑爷方才接到一份飞鸽传书之后,双唇一直闭到现在,吓得老爷连半句话也不敢吭出来哩!”
“唉!姑爷不在的时候,整个相府充满了欢乐,他一回来,立即愁云惨雾的,他为什么不一直在外面呢?”
“嘘!小朱,别胡说,若被那批黑衣人听到了,你这条小命非送掉不可,走吧!先回房去休息,随时听候传唤!”
“唉!我这样子怎么睡得着呢?”
“我…我替你吸吮一下吧!”
“到…到茅房去吧!”
杜南暗暗“呸!”了一声“妈的!还好没有瞧见他们那恶心的模样,否则岂不是要衰好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