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立即下跪。
谭孝扶她道:“阿嬷…”
“不!孙公子别如此称呼小婢。”
“不!你永远是我的阿嬷。”
“我…好孩子!好孩子!”
两人立即抱头而泣。
妇人听至此,忖道:“我也该向他摊牌啦!”
说着,她立即由后门离去。
“孙公子,你自幼命苦,到处有人折磨你,如今,你站起来了,我很高兴。”
“谢谢阿嬷养我,教我!”
“我为了李家亲事,昨夜向老爷及夫人乞杯,他们同意啦!”
“这…值得相信吗?”
“值得,孙公子,你别忘了二年前,我带你去阎罗殿改运,你就顺利呀!”
他一想起被辱之事,立即低下头。
“孙公子,怎么啦?”
“没什么,我该拜拜!”
“对!对!”
不久,他已持香跪拜着。
良久之后,他一起身,便默默返房。
老嬷却欣喜的叩拜不已。
天一黑,妇人携返一壶酒及三道佳肴道:“秦公子,恭喜。”
“我…谢谢你。”
“我敬你。”
“不,谢谢你的教导,我敬你。”
二人立即欣然干杯。
妇人夹一块笋入老妪碗中,道:“恭喜你熬出头,已入‘顺’境啦!”
“呵呵!谢谢!谢谢你救老身。”
“别客气,你的身子经过这些年的劳累,必须疗养,吾赠你一瓶药,每餐前服一粒,睡前再服一粒,一个月便可见效。”
“谢谢,多少钱呀?”
“提起钱,吾该付房租及膳费哩!”
“呵呵!好,不提!不提!”
“你可否告知你家公子只有一人吗?”
“这…该有两位,不过,另位公子在六岁便失踪。”
“他叫何名字?”
“再旺,小名保仔。”
妇人忖道:“果真是他,看来他是阿孝之叔,我该再培植阿孝?”
她立即道:“我见过他,他和阿孝挺像的哩!”
“真的呀?他在何处。”
“他是一位好人,不过,七年前,他被一群歹徒围攻而死,吾虽然已经为他复仇,心中仍然觉得有些遗憾哩!”
“可怜的二公子,唉!”
老妪立即低头拭泪。
“秦公子在长沙还有多少的产业?”
“田地及地面皆已被如媚售光,那座庄院可能尚在。”
“该回去瞧瞧,必要时买回当年的田地及店面,俾告慰先人。”
“哪有钱呢?至少要三、四十万两银子呀!”
谭孝双目一亮,道:“阿嬷别喜昏啦!”
老妪吸口气道:“什么喜事?”
“阿嬷,我怕你喜欢坏身子,这些年来,我把员外每次私下之赏钱全部存在银庄,如今已有四十余万两银子啦!”
“天呀!好!太好!太好啦!”
她仍然禁不住乐喘着。
妇人道:“明日赴银庄提清存款,再兑换成可在长沙使用之银票,吾先雇车,事情一办妥,立即启程,如何?”
“好,不过,我得先去李家,以免他们误会我要逃避。”
“对,你真的成熟了,很好。”
老妪道:“我也要回去祭拜老爷,老夫人,公子,夫人!”
谭孝点头道:“当然,还要你帮很多忙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