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船首错开,刘文一见来船驶近,即已预先将船首朝左转过。
但来船竟似有意般船首竟朝渔舟拦腰冲至!
刘文在这时已一声呼叱,赶忙双桨倒翻将疾行的渔舟停住,但来船并不转向,却仍向渔舟腰部冲来。
同时由船舱中走出来几名汉子,纷纷拿起撑篙,对着这面冷笑,大有非乘机将渔船弄翻不可之势。
吕天松伫立船首,见状时已升起一个念头:“这又系猛虎帮人物弄鬼,且知自己这条渔船若被撞上,是非翻不可。”
遂已潜运功力,欲在两船相撞刹那,以本身功力阻卸来船劲势。
水流船疾,眨眼间相距只有八九尺,眼看就要撞上,就在这眨眼间,忽闻布玉虹一声娇喝!
手扬处射出一物,在骄阳下亮晶晶的带着一缕劲风划过长空,直朝来船桅杆滑车上飞去。
隐闻桅杆传来“察”的一声,那满引的风帆带着一片哗啦之声陡的猛落了下来。
来船为风帆猛落之势一带,顿时失却了平衡,猛然向左面一倾斜,险些乎来了个船底朝天。
那冲向渔舟的船首,恰好尚差着尺余,已挨着渔舟擦过。
这时,刘文见状,哈哈一笑骂了声:“报应!”操起双桨,立即将渔舟打从来船梢后驶过。
来船上的那些持篙汉子,为船身猛然倾侧的势子所带,一时立脚不住,纷纷慌了手脚,赶快下篙稳住船路。
哪还能顾得到渔舟,这时却打从这船尾钻出来一人,吕天松细一看时,系是湖中三凶中的水花蛇胡杰。
这胡杰见两船已隔着四五丈水面,忖度吕天松不会回船动手,遂挺立舷边大声道:“姓吕的!你如果不将本帮的图交出,你就是跑到海角天涯,亦难逃本帮的天罗地网!”
吕天松正欲答话,布玉虹已恨极这班人的阴险诡诈伎俩,喝声:“手底游魂,尚敢来猖狂,滚下来吧!”
扬手时已射起一道白光,歪歪斜斜,直向胡杰身前射去。
胡杰欲待躲闪,哪还能够,遥闻其一声惨呼,已由舷跌下水去。
这时,两船相距渐远,只遥见大船上有人跳下水去,大概是找寻落水的水花蛇胡杰下落!
刘文手虽操桨行舟,已喜的直笑,道:“布姑姑,你这暗器好玩得很,告诉我名儿,好么?”
布玉虹着实喜他这天真稚态,已含笑道:“这叫蜻蜓镖!”
立在船首的吕天松心下一动,暗道:“原来师妹玉蜻蜒的外号,却是由这暗器中得来,毋怪乎适才出手时那么准捷!”
却听刘文道:“姑姑,将这使用的法儿教给我吧,我学好了帮姑姑打那些坏人。”这孩子聪明之极,居然会知道讨人欢心。
布玉虹已点首道:“只要你用功学,我倒可将手法教给你!”
刘文已喜道:“姑姑,我会用功学的!”
这时,船行甚速,已横过江面,来到一条宽约十余丈的支流。这支流名金家河,刘文已将渔船驶了进去,遥指着前面半箭外露出的一角渔村,道:“前面就到我家了!”
已将渔舟驶到一株垂杨之下。吕天松与布玉虹将马匹牵下船来,刘文下船时已顺手在船头拿起一根缆索,将船系定,却蹦蹦跳跳朝前领路。
眨眼间,已来到一座茅屋前,刘文已高声叫道:“客人来了!”
这时,已打从屋内走出一位年约二十五六岁的少妇来,这少妇虽是一身渔家穿戴,却仍掩不住那秀丽英爽气质。
不过在走近后,却发现在那秀丽的面上带着几分落寞之容。
刘文一见这少妇,喊了声:“妈呀!已纵身扑到她身上。拉住她的衣袖,口中不停的喳喳说个不休。
这少妇伸手牵了刘文,却朝吕布二人迎了过来,含笑盈盈一福,道了辛苦,迳将二人朝屋内请进。
三人赶忙回了礼,连称打扰,忙将马匹系于屋前树下,随她身后进入屋来,这时,已看清虽是茅屋数椽,却是窗明几净,布置脱俗。
这少妇领着二人在屋内并不停留,竟穿堂而过,来到后面院落。
入眼处吕天松已看清这院落一株巨柏之下,摆着一张方桌,桌上备有几样小菜,旁边却放置一只酒缸,正有两位老者倚桌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