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经度还没有确定下来,那么请问,到底怎样确定呢?还有,经度靠什么来测量?”
齐鲸波答道:“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兵部将把南京的经度定为零度,以东称为东经,以西则称为西经,至于经度的测量嘛,就远比纬度的测量要复杂,不仅要用到准确的钟表,而且还要求水兵准确的测量船只的航行速度,每时每刻都要仔细测量和记录,不能有一丝马虎。”
施琅叹道:“难怪你在现在就让水兵们练习测量船速,却原来是为了这个原因。”
齐鲸波抬头看了看漫天飞舞的雪花,随后说道:“先练习练习,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他停顿片刻,接着又说道:“只是可惜,丢了日船的踪迹。”
施琅道:“不必太过自责,毕竟那些自杀船太多,光应付他们就够我们忙的了。说起来这次还真是托了铁甲的福,要不然我们根本就不可能追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齐鲸波摇头道:“看起来铁甲船并非天下无敌,若是日军的自杀船上装载着的是我军军中装备的炸药的话,那么我舰很可能已经沉了,回去之后我必须向兵部详细的报告此事,免得以后吃亏。”
施琅问道:“你真的决定回去了?”
齐鲸波点点头,说道:“是的,马上返回南京,报告我所看到的一切。只等把烧锅炉的木柴和淡水收集齐备,那么立刻返航。”
施琅回头看了看远处,但周围一片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少许砍伐树木的声音,他只得转回头,叹道:“蒸汽机好虽好,不过却也太吃煤和木柴了,这么几天就把煤和木柴吃完了,幸亏还可以在这里收集木柴。对了,昨天趁着天晴,我到北边转了转,发现了一处火山。”
“火山?见过。”齐鲸波笑了笑“在台湾见过,原以为真能喷火,谁知道却也跟其它的山没什么两样,除了山高一点,山顶凹进去一点。”
施琅得意的笑笑,说道:“这你就说错了!昨天我看见的那座火山与台湾的不一样,这座火山正往外冒烟,看起来倒真象是喷火一样,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看看?”
齐鲸波摇摇头,说道:“不看了,以后也许还有机会,现在马上就要把木柴集齐了,恐怕不能等了。”
施琅惋惜的摇了摇头,叹道:“回去之后,我恐怕又要回南洋了,咱们兄弟二人今后不知何时才能重聚!”
齐鲸波转过脸去,看着施琅那张被棉布片紧紧包裹起来的脸,说道:“既然大哥与我如此谈得来,那么不如你我二人今日就在此结拜为义兄弟如何?”
施琅自然没有异议,二人当即结拜为义兄弟,由于二人都是豪爽之人,一切规矩简化,只是换了八字,喝了两碗烈酒,其他的一切烦琐礼仪倒是全免了。
当两人结拜完之后,最后一批前往山中伐木的水兵已经返回了岸边,他们将木柴放上几艘小舢板,载着齐鲸波与施琅二人,返回了“李白号”上。
由于天气很冷,而木柴也有些湿,因此生火烧锅炉很用了几个小时,直到天色将黑“李白号”的锅炉中才集满了蒸汽,随着齐鲸波的一声铿锵有力的命令声“李白号”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随即转动舷侧的两个巨大的轮桨,升起所有的船帆,船头劈开平静的海面,乘着北风,向着南边直插入远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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