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乘虚取城易于拾芥 以武破

话说广厚足未着地，忽闻锋风自左边来，急将刃刀挥去；又觉右边又有风到，不及招架，正遭砍扑于地。原来石础受计，同石径、梅清、柳咏各领军士，装作败兵，分水陆假报，以luan广厚之心，梅清、柳咏驾船，石储石径步走，沿途埋伏，使下绊脚索。二人在旁，见广厚闻报慌luan，坐骑遭绊，暗中看得真切，两斧并举，将广厚砍倒。及火把到来，石径看时，地下横着两个尸首。惊慌审视，一个系黄广厚，虽然劈死，颈项左边仍有pirou未离；一个系石础，连肩到胁，削作两段。不禁放声大哭，令军土将二尸捆于广厚骑上驮回，泣诉详细。冠军虽喜杀死广厚，见折了石础，想起破葫芦卡等功劳，不觉抚尸垂泪，诸军亦皆涕泣。乃令石径同司ma萃、童政、祖格、项谷丰守独锁渡，自过西岸，引兵前进。

再说梁思、秦吉、冉圭、陈密、杜关、姚越、彭舒、单巧、滕政、邹仁等十人，引兵连夜走到滥柿河，将船内人杀尽，往返数次渡毕，赴到鸳鸳城。惟见上下昏黑，不分山城，乃用宵行芥子灯分tou照路。这宵行芥子灯，光蔽于内，只有数点如芥子大的亮在灯底下照着路，近chu1自知，远者莫见，如宵行虫的样子。十将各领军士，分tou照寻，山峻城高，空缺尽行修补，并无可入之chu1。秦吉寻得着急，闻有水声，随视自城脚liuchu。

走近看时，虽系shen沟，奈有石梁砌sai，水由feng中淌下。秦吉令用斧砍碎，砸断石梁，搬空如dong，令军士照会梁思等，在城门边接应。自却当先，率众由水窦中爬入，并无人觉。

转到大街，遇着巡夜将官，那人惊喊起来，秦吉举斧砍去，那将便走。秦吉奔到城边，正yu砍门，不期守将先闻喊声，知有jian细人城，早已准备停当，迎向前来。后面先败的巡夜将官，又回tou杀到。秦吉等腹背受敌，情甚危急。忽视浮石兵士纷纷反顾，秦吉挥斧冲chu，正逢着冉圭，大喜。冉圭dao：“梁亲校闻信，恐尔力单，嘱我同陈密、杜关、姚越仍由窦内赶来接应，他们在外劈门。”说毕，奋勇冲杀。浮石将官见添生力军，不敢向前，倚着月城拦截；陈密等俱到，拼力向前砍倒。城门已为梁思等劈开，将士尽入。梁思dao：“天尚未明，城内犹多兵将，秦大校等屯月城，我们仍搜寻追杀。”说罢当先，四将随行。

却说鸳鸯城守将姓信名恒，当闻人声嘈杂，惊dao：“各chu1皆补齐jian固，惟水沟铁闸未曾造成，敌军必由此入。外面自有大军接应。来将果然智勇，宜乎各极险隘，破得恁快！”令首将永贞、常德各领兵五百，由西门转到东门。永贞屯西门，常德往渡口屯扎“可战则战，不可则守”又令次将陆义领兵五百名接应。永贞、冉丕领军五百名，接应常德“如渡口无敌兵，飞速过河，于梅坪拒守。此去路上，惟小冈阜，并无隘sai，独有梅坪老树成丛，石笋林立，险势可屯，勿得遗误。”又传令西门及城上，加意守护，遣骑飞报云平岭。

安排已毕，乃全装提刀上骑，统领将士往东街来。正遇见梁思等骤到，挥刀砍下，梁思举耙相抵；那边副将张轩ting枪冲杀，这里彭舒、单巧、滕政、邹仁各向前拦截。

梁思敌不住信恒，渐战渐退。彭舒独shen使镘帮助，张轩举枪迎着，量力亦差。转到东门，天se已亮，城边军士dao：“秦将军在城外同敌人杀哩！”梁思等俱受重伤，闻知前后受敌，发奋dao：“今受夹攻，系死地也！当于死中求生，不可待毙！冠军曾云『有兵救应』，断非诳语。”说罢，ting耙当先。诸将士奋勇复战，终因通夜辛苦，气力不支，又要败下来。

忽听喊dao：“梁将军，我来相助建功也！”梁思闻系布惠声音，知救兵已到，复杀向前。布惠赶上dao：“子大夫领大军入城了，将军且歇，待我驱除！”布惠用的系大劈手利斧，不分好歹，luan砍luan削。

信恒等战了半夜，未免疲倦，又突逢此生力军将，qi械猛勇，抵挡不住，兵士先逃，信恒只得败往西门扎祝永贞、冉丕俱到，永贞dao：“末将绕到东门，通敌相杀，得陆义续到，兵势正好，不期敌人又有大军接济，冲散陆义，小将势孤，杀败归来。路逢冉丕，言常德到滥柿河，见敌军毕渡，结阵向前，乃同常德隐兵苇草中，yu待其过半随后掩杀。不料敌兵多而且锐，常德败往南边去了。冉丕残兵不能前进，亦同回城。”信恒dao：“浮金兵素柔弱，今比本国jing1悍倍加，足见训练有人。今且拦定瓮城，少待再战。”

歇有半个时辰，饱餐方毕，整顿chu战。忽到飞ma差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