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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则红牙球(2/2)

竟不敢开门。不得,去不得,风冷衣单,空垂两泪,无投奔。忽见潘家楼上灯光灼灼闪闪,筵席未散,又去潘家叩门。门公怪问:“是谁叩门?”羞应声:“传语潘八官人,妾是刘家羞女,曾记得昔日因戏牙球,遂得一面,今夜有些事,特来投奔。”门公遂报潘秀。秀思忖怪异,若是对门刘家女,已死半年,想是鬼魂无依,遂呼李吉灯,将冥钱衣彩来焚与之,秀自持宝剑随,开门果见羞垂泪乞怜。秀告:“你父母乃大富之家,回去觅些香楮便了,何故苦苦来缠我?”言罢,烧了冥钱,急令李吉闭了门。那羞连声叫屈不肯去,:“你好负心人也!”好不伤。秀大怒,复门外挥剑斩之,遂闭门而卧。五更将尽,军巡在门外大叫:“有一个无的妇人在外,遍带血。”都巡遂申报府衙去了。

是时轰动街坊,刘长者闻得此事,怀疑不定。是夕,梦见羞女来告称:“我被潘八杀了,尸骸现在他家门外,乞爹爹伸雪此冤。”言讫,竟掩泪而去。长者醒来以此梦告其妻:“羞女想必是还魂,被人开了墓。”待明去掘开坟墓看时,果然不见尸骸,遂状呈告于包公。包公即差人唤潘秀,不多时公差拘到,包公以盗开坟墓,杀了羞之事问之。秀不知其情,无言可应。包公勘秀之原由,秀逐一供剑斩鬼魂情由。

之同睡。良久,忽见羞微微动,目渐开,未几,略能言,问:“谁人敢与我同睡?”李辛惊:“吾乃你家之仆李辛。主翁令我葬娘在此,我因不忍舍,今夜掘开棺木看看娘如何,不意娘醒来,实乃天幸。”

半年余,偶因邻家冬夜失火,烧至李辛房舍。羞慌忙无计,可怜单衣惊走,无所适从,与李辛各散东西,行过数条街巷,栖栖无依。忽认得自家楼屋,羞遂叩其父母之门,院喝问:“谁人叩门?”羞应:“我是羞女,归来见爹娘一次。”院惊怪:“羞已死半年,缘何又来叩门?必是鬼魂。

羞已省人事,忽忆家中前日的事,遂以其情告李辛:“只因潘秀负盟,以致闷死。今天赐还魂,幸有缘遇你掘开坟墓,再得重生。此恩无以为报,今亦不愿回家,愿与你结为夫妇。棺中所有衣服件,尽与你拿去。”李辛甚喜,仍然掩了坟墓,遂与羞同归。天尚未晓,到家叩门,其母开门见李辛带一妇人同回,怪而问之。辛告其母:“此女原在娼家,与儿相识数载,今情愿弃了风尘,与儿为姻,今日带归见父母。”母信其言,二人遂成夫妇。情切相,人不知是羞女也。李辛尽以其衣服首饰散卖别,因而致富。

包公疑而未决,将潘秀监收狱中。随即榜遍挂四门:为捉到潘秀杀了羞事,但潘秀不肯招认。不知当初是谁人开墓,救得羞还魂,前来报知,给与赏钱一千贯。李辛见此榜,遂府衙来告首请赏,一一言羞还魂事。包公遂判李辛不合开坟,致令潘秀误杀羞,将李辛斩,潘秀免罪。后潘秀追思羞之事,忧念重,遂成羸疾而死,是羞女怨愆之报也。

明日自去通报你爹娘,多将金钱衣彩焚化与娘,且小心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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