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虚主之文。《礼》言一都之庙,室不虚主。非为两都各庙,而不可虚也。联出征之辞,更明载主之意。因事而言,理实相统。非如诗人更可断章以取义也。古人求神之所非一,奉神之意无二。故废桑主,重作栗主。既事埋之,已明其一也。 或又引《左氏传》筑?凡例,谓有宗庙先君之主曰都,而立建主之论。按鲁庄公二十八年冬筑?,《左传》为筑发凡例,《谷梁》讥因薮泽之例,《公羊》称避凶年造邑之嫌。三传异同,左氏为短。何则?当春秋二百年间,鲁凡城二十四邑,唯?一邑称筑,城其二十二邑,岂皆宗庙先君之主乎?执此为建主之端,又非通论。 或又曰:废主之瘗,何以在于太微宫所,藏之所宜,舍故依新,前已列矣。按瘗主之位有三,或于北牖之下,或在西阶之间,庙之事也。其不当立之主,但随其所以瘗之。夫主瘗乎当立之庙,斯不然矣。以在所而言,则太微宫所藏之所,与汉之寝园无异。历代以降,建一都者多,两都者少。今国家崇东西之宅,极严奉之典,而以各庙为疑,合以建都故事,以相质正,即周汉是也。今详议所徵,究其年代,率皆一都之时,岂可以拟议。亦孰敢献酬于其间。详考经旨,古人谋寝,必极于庙,未有设寝而不立庙者。国家承隋氏之弊,草创未暇,后虽建于垂拱,而事有所合。其后当干戈宁戢之岁,文物大备之朝,历于十一圣,不议废之,岂不以事虽出于一时,庙有合立之理,而不可一一革也。今落都之制,上自宫殿楼观,下及百辟之司,与西京无异,銮舆之至也。虽厮役之贱,必归其所理也。岂先帝之主,独无其所安乎?时也虞主尚瘗,废主宜然。 或以马融、李舟二人称,寝无伤于偕立,庙不妨暂虚。则是马融、李舟可法于宣尼矣。以此拟议,乖当则深。或称凡邑有宗庙先君之主曰都,无曰邑,邑曰筑,都曰城者。谨按《春秋》二百四十年间,惟?一邑称筑,如城郎费之类,各有所因。或以他防,或以自固。谓之尽有宗庙,理则极非。或称圣主有复古之功,简册有考文之美。五帝不同乐,三王不同礼。遭时为法,因事制宜。此则改作有为,非有司之事也。如有司之职,但合一一据经。变礼从时,则须俟明诏也。 凡不修之证,略有七条。庙主应迁,一也;已废不举,二也;庙不可虚,三也;非时不造主,四也;合载迁主行,五也;尊无二上,六也;六典不书,七也。谨按文王迁丰阝立庙,武王迁镐立庙,成王迁洛立庙。今东都不因迁而欲立庙,是违因迁立庙也。谨按《礼记》曰:“凡祭,有其废之,莫敢举也,有其举之,莫敢废也。”今东都太庙,废已八朝,莫果立之,是违已废不举也。谨按《礼记》曰:“当七庙五庙无虚主。”今欲立虚庙,是违庙不可虚也。谨按《左传》:丁丑作僖公主,书不时也。《记》又曰:“过时不祭,礼也。”合礼之祭,过时犹废,非礼之主,可以作乎?今欲非时作主,是违非时不作主也。谨按曾子问:“古者师行以迁庙主行乎?”孔子曰:“天子巡狩,必以迁庙主行,载于斋车,言必有尊也。”今也取七庙之主以行,则失之矣。皇氏云:“迁庙主者,载迁一室之主也。”今欲载群庙之主以行,是违载迁之主也。谨按《礼记》曰:“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尝?郊社,尊无二上也。”今欲两都建庙作主,是违尊无二上也。谨按六典序两都宫阙及庙宇,此时东都有庙不载,是违六典不书也。遍考书传,并不合修。浸以武德、贞观之中,作法垂范之日,文物大备,儒彦毕臻。若可修营,不应议不及矣。记曰:乐由天作,礼以地制。天之体动也。地之体止也。此明乐可作,礼难变也。伏惟陛下诚明载物,庄敬御天。孝方切于祖宗,事乃求于根本。再令集议,俾定所长。臣实职司,敢不条曰。 郑路 路,会昌六年官太常博士,后为吏部员外郎司封郎中。 东都神主奏 东都太微宫神主二十座,去年二月二十九日,礼院分析闻奏讫。伏奉今月七日敕,此礼至重,须遵典故,宜令礼官学官同议闻奏者。臣今与学官等详议讫,谨具分析如后。献祖宣皇帝,宣庄皇后,懿祖光皇帝,光懿皇后,文德皇后,高宗天皇大帝,则天皇后,中宗大圣大昭孝皇帝,和思皇后,昭成皇后,孝敬皇帝,孝敬哀皇后已前十二座,亲尽迭毁,宜迁诸太庙,?于兴圣庙,?之岁,乃一祭之。东都无兴圣庙可?,伏请且权藏于太庙夹室。未题神主十四座,前件神主,既无题号之文,难伸祝告之礼。今与礼官等商量,伏请告迁之日,但瘗于旧太微宫内室闲之地。恭酌事理,庶协从宜。 顾陶 陶,会昌四年进士。大中时官校书郎。 唐诗类选序 在昔乐官采诗而陈于国者,以察风俗之邪正,以审王化之兴废,得刍荛而上达,萌治乱而先觉。诗之义也,大矣远矣。肇自宗周,降及汉、魏,莫不由政治以讽谕,系国家之盛衰。作之者有犯而无讳,闻之者伤惧而鉴诫。宁同嘲戏风月,取欢流俗而已哉!晋、宋诗人,不失雅正,直言无避,颇遵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