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同党。”楼永夜回忆道“当时劫杀我的人有三个,他必定跟踪调查我许久,竟能识破我的易容术。”
为了调查案子方便,楼永夜在外极少以真面目示人。
受到狙击时,他装扮成蓄有落腮胡的彪形大汉,皮粗肤黑,衣裳特别加厚,更显身型粗壮。
但袭击的人选是将他认了出来,恐怕早跟踪他许久,但他竟然恍若未觉,这要不是他太过轻忽,就是对方武功不弱。
受伤埋在雪地里时,名塘为了判断他受伤程度,以及为了保护他,故摘除他的易容,露出他的真面目,谁知陆家的马车那么巧在那个时候到达,他来不及将人运走,才累得主子在此做苦工。
想到此,名塘不由得威到深深愧疚。
“都是小的办事不力。”
楼永夜轻佻眉“何出此语?”
“我若早点办完事情,回来爷身边,爷就不会受到狙杀。”
“我说过,这不能怪你。”楼永夜拍拍他的肩。
“但爷在此做苦工…”
“这是我的选择。”楼永夜淡道“我在此藏身,十分安全,否则你说,在敌暗我明的情况下,一时之间上哪找有免费保镳的地方?”他打趣道“这陆家财富傲人,陆老爷又怕死,家中保镳设了不少,若真有万一,还有人先为我挡挡。”
“哼!”名塘冷哼“那些保镳个个不济事,我在这行走自如,俨然自家厨房,那些守门的,没半个察觉。”
“你的武功是我亲授,自然不同一般武师。”楼永夜笑道。
名塘望着他淡笑的脸庞,心头涌起冲动,不觉脱口而出“爷何以年纪轻轻,即已习得高深武功?”愕然自己的唐突,但已来不及。
闻言,楼永夜眸色阁下“过去的事,没啥好提的。”
“抱歉,是小的太过逾越了。”
“别放心上。”
楼永夜正欲起身,突然发现有人正鬼鬼祟祟靠近。
一旁的名塘也发现了,手按上剑柄,蓄势待发。
“没有杀意,可能是巡逻家丁。”楼永夜压低嗓子。
名塘点点头,松开握剑的手。
一抹花影缓缓接近,来者颈间竖立的领子像朵花般将小小的脸蛋围起,白色暖裘在寒风中飘动,在黑夜中特别明显。
楼永夜一眼就将她认出来了。
“她来干啥?”名塘心想都这么晚了,那位陆家大小姐怎么还只身在雪地里走动?
楼永夜苦笑“应是来找我。”
名塘不可思议的蹙眉“夜访男人?这位小姐若是男人,恐怕yin色程度可比赵王爷。”
赵王爷,就是当年将他收为臀童,在他身上使尽了各种凌虐变态手段,是他这一生最痛恨的人。
“别拿他们相比。”楼永夜沉声道。
名塘听出楼永夜语气的玄机“爷该不会…”
“我自有分寸。你先走吧,逗留太久,怕被杀手发现你我的踪迹。”
名塘只好颔首离开。
名塘走后,楼永夜仍待在树上观察陆纷纷的举动。
只见她鬼鬼祟祟走来仆役房,踮起脚尖在每一扇窗口查探,一看便知在找人。
仆役房共有十间,一间睡十人,她一间一间找,脸上有着掩藏不住的焦虑,不时的左顾右盼,像是怕被谁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