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丫鬟们抛在身后,不顾一切的前往猪圈。
尚未靠近,她就被那浓厚的臭味给吓得倒退两步。
而她心爱的男人就蹙着眉头,辛苦的在臭味四溢的猪圈忙碌,陆纷纷心头十分疼惜,却无计可施。
“小姐!”丫鬟们赶上来了。
丫鬟的呼喊引得楼永夜抬头,瞧见躲藏在大树后头的陆纷纷。
他早发现她的到来,只是装作一无所知。
陆纷纷一与他四目相对,胸口立刻涌起了勇气,她大步跨上前,不管旁边杂役的警告,走近了猪圈,隔着圈栏,将手上的绣帕递给楼永夜。
“我爹不听我的。”她垂着泪道“你忍忍,等春到,我一定要他帮你换工作。”
楼永夜笑了笑“谢谢小姐的关心。”
“这手绢你系在脸上,”她憋着气说“至少臭味不会那么重。”她快被熏死了。
“谢小姐。”他抬手,她清楚的看到上头有猪的粪便痕迹,不由得倒抽口气。
“我帮你。”她闪开欲拿手绢的巨掌,要他转过身去,亲自替他将手绢在脸上系好。“你手…你手沾上了东西,我怕若也沾上手绢,那就更臭了。”她觉得她快被臭味熏得喘不过气来了。“我先走了。”她快步离开。
“小姐对你可真好啊!”她一走,就有人上来找麻烦。
那是看不过眼他偏受小姐疼爱的杂工。
楼永夜没有回话,低头继续工作。
“不说话?这么嚣张?”杂工举拳挥去,存心给他个教训。
楼永夜低头闪过,让杂工怒气更甚。
他思索着在此不可太高调,免得被杀手发现他的踪迹,故杂工第二拳挥来时,他假装中招,顺势跌向墙边。
杂工见打中人了,不由得洋洋得意起来,冲上前就是一番拳打脚踢。
楼永夜制造被打中的玄虚,其实拳脚不过从他身上擦过,他装出痛苦的样子,让不太清楚自己到底下了多大力气的杂工因此未多做细想,发泄了一阵就鸟兽散。
虽然楼永夜没事,但他脸上的手绢却因此掉落了。
从猪的秽物中拾起肮脏的手绢,他不由得怔怔凝视。
她是对他用情至深,还是一时的兴起?
若是询问名塘,他一定轻蔑的答是后者,可为何他这么的不肯定?
在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也许她真的喜爱他…也许…
但,那会维持多久?
会不会就像三姨娘一样,遇到更为喜爱的,就移情别恋了?
他捏紧手绢,一道莫名的怒气涌上,他将手绢丢入猪的秽物里,一起挖入一旁的畚箕内。
当名塘再次来到陆府时,楼永夜已自丽豪华的宽敞客房搬到杂乱的仆役房,让他找了好久才找到人,更别说,楼永夜身上那隐隐约约,挥之不去的屎臭味,让名塘惊愕的脸颊抽搐,不明原由。
楼永夜一发现他出现,使了眼色,悄声下床,走来仆役房外头,两人直接跃上树顶谈事。
“爷,这是怎么回事?”名塘纳闷的问“您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那间充分表达出暴发户气息的豪华客房呢?是发生了什么他未来得及参与,落了转折的一段?
“我打算藏身在此,直到线索明朗,故隐姓埋名,还编了遇劫受伤的故事,以在此打工赚盘缠的理由继续住下,但是陆家老爷容不下我,所以给了我一个贱奴的工作。”楼永夜言简意赅解释道。
“陆家老爷为何容不下主子?”他灵光一闪“难道是那位小姐的丑事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