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灵秀的女孩懂事的行为后,当下便自作决定买下了她。
“夫人,你家远吗?”
“不远,快到了。”
文家到司家约莫一个半时辰的马车距离,以一个女儿回娘家来说这算是非常近的了。马车才驶进文家的围篱,文芊阳老远便看到司绿夏手托著腮,鼓著一张脸,坐在门槛上。“绿夏!”
“大嫂…”那丫头一见文芊阳就像找到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奔了过来。“哇!…”
待投到她怀里后便开始放声痛哭,哭的就像饱受虐待的童养媳一样。
文芊阳不了解这个平常笑口常开的女孩,怎么才几天没见就变得这么会哭,还哭得惊天动地。
“怎么了?怎么了?我娘呢?”娘应该不会让她受什么委屈才对啊!“文婶婶去溪边洗衣服了。”
“那你怎么一个人在这边哭呢?我哥呢?”
“哇…”
一听到她提起文浑尘,司绿夏哭的更大声。
“别哭啊!快告诉大嫂你怎么了,”“文哥哥…文哥哥他好凶。”
话说这两天司绿夏在乡下简直像脱缰的野马,跟著邻家一些小孩一下子到溪边玩水抓鱼,一下子到山中采野果,玩的快忘了自己是谁了。
大伙知道她是从城里来的司家千金大小姐,农庄内家家户户无不敞开门户随她进出,就这样文家方圆几里地,都让她像入无人之地般玩遍了。
唯独文家自己后院的书房却是她的禁地。
打从第一天起文芊阳就严禁她过去后院玩,后来文大婶又接二连三的从后院门口将她揪出来,更严格禁止她。
人就是这样,越是不能做的越好奇,你越是叫她不能去她越要去。司绿夏就是这种女孩,文芊阳不必多想就知道这丫头一定犯了戒律。
“绿夏,你跑去后院书斋了对不对,”“人家才去一下下而已。”
她说的一下子严格来说是一顿饭的时间。
“你吵了文哥哥念书难怪他会生气。”
“他才没在念书呢,他趴在桌上睡觉。”
“那你更惨,吵醒他的睡眠,他脾气更大。”
“你怎么知道?”
“哈!炳!…”文芊阳只笑不答,不敢说出自己也曾因此挨揍过。
“他一醒来便好凶的骂我,还赶我出门说我是烦人精,吵死人了,要我滚蛋。”司绿夏一想到他凶神恶煞模样,害怕的又想哭。
“所以你就坐在这里哭,”“对啊!除了大哥之外没人对我这么凶过,我又没做错什么事,他怎么可以这样骂人。”
那个文哥哥真不算读书人,一点也没有温文儒雅的书卷风范。
其实文浑尘这两天已经被这个小疯婆烦的有点火大,这丫头一玩起来嗓门之大连屋顶都快被她掀了,要不是看在姻亲关系,他早抓过来痛揍一顿了,另外为不让母亲难做人,他也只好逼著自几能忍就忍。
没想到今天她竟然当面惹上他了。
原来司绿夏一早见文大婶出门洗衣留下她一人,立刻想到后院那片“禁地”,心里暗自窃喜老天给她这个大好机会,不去探险一下多可惜,于是拿了彩球蹑手蹑脚的溜进后院。
首先她先到“禁地的禁地”书斋门外听了听,奇怪里面怎么没声没响,以为里面的人八成也出去了,也没想到日上三竿还有人在睡觉,胆子就大了,拿起球便拍著拍著玩了起来,玩了一会儿,里面真的还是没动静,索性轻轻地推门进去看,没想到就瞧见那个说要寒窗苦读的文家公子,竟然趴著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