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
“是,少爷。”
“禀夫人,这小丫头刚才在街上趁我家少爷坐下来喝茶的时候,从桌子下面想偷少爷身上的玉佩,没想到被少爷发现了,而她却一溜烟逃跑。”
“我不是要偷玉佩。”一旁原本一直不敢出声的女孩,听到常山这样说,急忙出声为自己辩解,眼泪在眼眶内打转。
文芊阳看她一脸委屈,女性悲天悯人的天质被唤了起来,慈爱蹲下身来看着她细声安慰著。
“愉儿别哭,告诉我们你躲在桌下做什么,”“我…”
“你说没关系,如果错了,乖乖跟这位大叔认错,如果没错,我会帮你向他们讨回吓你的公道。”
原本专心看她哄小孩的司凌,被她后面这一句话弄得啼笑皆非,这女人倒也天真,如果他真的是惹事之徒,凭她们这三个老的老,小的小的女人能向他讨回什么公道!“我…”小脸蛋直盯著文芊阳,深吸了一口气将话吐了出来。“我真的是想偷这位大叔的东西。”
“什么!”
“愉儿,你太不象话了。”水婆婆手上的拐杖往她身上落了下来。
“奶奶,奶奶您别生气嘛!”水愉儿边哭边躲老妇人盛怒下的追打。
“水婆婆你别打她,听她再说下去。”文芊阳一面帮著挡拐杖,一面护著小女孩,她真不相信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女孩会是个小偷,开始怀疑自己看人的功力。“奶奶,我知道你很辛苦,我也知道我们没钱买米,更知道你天天忙著缝香袋要赚钱好过端午,但是我们家没钱买绣线啊!怎么办,…”抽泣的声音让在场的人听得有些不忍。
“所以…所以我每天都到茶坊去,躲在桌子底下,等著那些腰际配著玉佩或烟壶的富贵大爷坐下来,便可以偷偷的拉几条垂在值钱玩意儿下头的流苏,我想拉断几条对他们来说应该没有什么损失,但是奶奶你就可以绣好多好多香袋儿了。”“你以前说向人讨回来的绣线,都是这样偷来的吗,!”水婆婆既心痛又心疼。“嗯…”女孩哽咽的点点头。
“愉儿,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做。”水婆婆虽心疼她的懂事,但这也算是偷啊!一个巴掌举的高高的硬是打不下去。
“小姑娘,你说你躲在桌下只为了偷几条玉佩下的流苏,”“是的,大叔,对不起,我错了。”
“唉!…”司凌无言的叹一口气,面对这一位懂事又孝顺的小孩还有什么话可说。“这位少爷,我代她向你道歉,请你原谅她吧。”早在一旁听得泪流满面的文芊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决定一定要好好帮助这对祖孙渡过难关。“不用跟我说道歉。常山。”
“少爷。”
“拿二十两银子给这位大婶。”
“大爷!”水婆婆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这二十两银子你拿去好好教育你这个孙女,其中十两是这位夫人送的。”“我送的?”
文芊阳不明白他所指。
“恩卢寺对你的赔礼啊,我帮你当香油钱捐出来了。”
“谢谢你!”
真没想到这人并非脑满肠肥的暴发户,文芊阳收回刚才心里对他纨?子弟的轻视。“大爷,谢谢您,谢谢您。”
爱演悲情剧的水婆婆又跪下来磕头磕著不停,她实在不敢相信天下最好的大好人竟然都被她遇上了。
“常山,我们回去吧。”司凌最讨厌婆婆妈妈的场面,更不习惯让人当大恩人一样答谢,无心多做停留急著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