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哥!”
草堆后的灌木丛一阵摇晃,竟是袁咚咚从里面钻了出来,她欣喜地叫着往洪天海奔来,可是当看到从另一侧走出的焦元广时,马上张开手臂转了向。
“元广?我知道你会来,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她毫不掩饰惊喜地喊着笑着向他奔来,焦元广快步迎上去,在半道接住了她,仿佛稍不留神她又会消失不见似的紧紧地抱着她。
“老天,咚咚,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快急死了!”他抱高她,让她双脚离地,让她的眼睛与他的持平,他要好好把她看个仔细。
当他看到了她额头上的伤口,目光瞬间变得冷酷无情。“是谁伤害了你?”
“就是他,那个蹩脚男人,在胡同里,他忽然窜出来用大木棒打倒丁伯,又打我。喔,丁伯呢?他怎样了?我醒来就没有看到他?”
“别担心,丁伯已经被送回家了。”焦元广安慰她。
“那就好。”她缓缓松了一口气,正想趴在他肩上,却想起另外的人。“天海哥…小玥,你也来了?”
她惊喜地喊,焦元广将她轻轻放下地,看着她飞快地跑向那个女孩。
袁玥和洪天海很快就将她围住了。
洪天海的心情十分低落,再次目睹她与焦元广之间真挚浓烈的感情,无疑让他悲伤。也许,这就是命!
起码还能做她的哥哥,也算是一种慰藉!
“天海哥,我想回去找你,告诉你…”“不用再说了。”他轻拍她拉着自己的手,眼眶发热地说:“经过这次事件,我看得出焦大少爷对你的真心,只要你愿意,我会永远做你的哥哥!”
“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哥哥!”得到他的谅解,袁咚咚心头最大的石头落了地,她冲动地投进他宽厚的怀里,给了他一个纯洁而热烈的拥抱。
洪天海微笑着对满脸是泪的袁玥伸出另外一只胳膊,她马上扑进他怀里,紧紧搂着他的颈子,颤抖地说:“天海哥,我爱你!”
洪天海的眼眶湿了,他低下头,在两个他最爱的女孩头顶分别落下一个吻。心情豁然开朗:拥有此生不渝的亲情,不是比什么都可贵吗?
“咚咚,你、你居然用这招对付他!”洪天海赞许道。
然而,一声惊呼将激动相拥的三个人分开,回头看,焦元广正面对那个男人发愣。
“丫头,我已经照你的吩咐做了,快放了我吧!”男人跪在地上磕头作揖。
这情景让焦元广等人全都一头雾水:这里到底谁是受害者?
袁咚咚走过来。“放你可以,你先把所作所为说清楚,否则你就这样走吧!”
“你明知我裤腰带没了,呃…好吧,我说…”男人头顶的毡帽落在地上,露出油光光的秃顶,吞吞吐吐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他是焦府鲁四姑的远房表亲,近日才从外乡来京,本想投靠四姑,可被她要求先做件事,就是把对她在焦府地位威胁最大的袁咚咚弄走。年过四十尚未娶妻的他得知弄走的是个小姑娘时,便起了歹意,想占其为妻。
今日得到四姑的传讯要他动手,他就在老槐树胡同设下埋伏,打晕赶车人,若非姑娘反抗太强,他也不会一棒子打得她头破血流,随后他将晕过去的两人拉出城外,换了早先备好的驴车,再把没用的老人扔下。
听完他的讲述,焦元广好奇地问:“你的裤腰带是怎么到手上去了呢?”
男人满脸赭红,垂下了头,支吾不语。
“我来说吧!”袁咚咚道:“到了荒郊野外,他以为我还昏迷不醒,就动了邪念,我趁他解腰带时拉着他的长衫套住他的头,再用他的腰带捆住他的手。哼,这可是天海哥打小数我们的绝招呢,没想到这个蠢蛋让我有了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