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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是一种煎熬。
洪天海看着不停地在门口徘徊张望的焦元广,心情十分复杂。显然,这个男人深爱着咚咚。咚咯的离去,必定与自己有关,如果那天他不要那么粗鲁地对待她的话,她也不会这么急着跑回去找他。
说实话,在刚听到咚咚离开焦宅时,他心里充满了喜悦,可是当得知她离开焦宅已经好一段时间却不知去向后,他和袁玥都慌了。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那他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焦元广同样焦虑自责,可是此刻他不能让自己深陷于自责中,他要评估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分析咚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因此当确知她没有回芙蓉饭庄后,他把精神放在了寻找失踪的马车上。
看着太阳渐渐地往西移动,他的心莫名地收紧。
“不行,我得亲自去找!”当丁伯赶的车被完好地带回,却没有了乘客和赶车的人时,他再也无法等待,立在门前霍然大喊:“备车!”
“我们也去!”当马车驶来时,洪天海不等焦元广说话,就将袁玥抱上了车。
焦元广一言不发,等他俩坐好后,自己也上了车,对车夫说:“北市口!”
宝儿坐在车夫身边,几个护院骑马跟随在后。
车子离开焦宅没走多远,就听到有人大喊着『少爷’,一边骑马赶来。
马车停下,焦元广将车门前的帘子掀起。
“大少爷,找到丁伯了,他被人打晕后扔在正阳门外的草丛里。”来人报告。
“咚咚呢?”他的心仿佛被人猛地捏住,吊在喉咙口处。
那入神情黯淡地摇摇头。“丁伯说有人在老槐树筋衙用木棒袭击他,他被打晕前看到咚咚姑娘满脸是血,但我们没找到咚咚姑娘…”
焦元广满脸的凝重,黑眸闪动着冰冷的寒光,臂膀的肌肉绷紧,牙关紧咬,比了个手势。“你引路,我们改道城南,出正阳门!”
又对另外一个男人说:“你回去告诉广大爷,继续全城寻找,日落时我没有回来就报官府。”
马车转向,一路急驶赶往正阳门而去。
“天海哥,有人想害咚咚姐…”袁玥哽咽着抱住洪天海。
洪天海搂着她安抚道:“别哭,我们一定能找到她!”
“停车!”她不间断的啜泣和笼罩在车厢内的焦虑与担忧,使焦元广的神经紧绷到了极限,他厉喝一声,车应声停在路边。
他挪到车外,对宝儿说:“去,坐到车后去!”
宝儿马上下车,跳到车后的货板上坐着,而他早先的位置让给了他的主人。
“走吧!”他一声令下,马车启动,并快速往城南奔去。
在城门外拐角处,那个卫士指给他们看了发现丁伯的地方,那是一片低矮的灌木丛。
焦元广看了看有明显压痕的灌木,让马车在城门下等待,自己则往城楼走去。
洪天海和宝儿自然紧跟着他,袁玥坐在车内等候。
守城官兵得知是焦大少爷,自然不敢怠慢,忙着提供消息,可是早上因进出城门的马车太多,他们说不出具体的东西,但焦元广不放弃,再找中午当班的士兵打听,终于从他们口中得知一条有用的线索。
正午时分日头正辣,进出商旅很少,因此他们记得曾有辆单驴小马车出城。之所以记得它,是因为赶车的男人很独特,酷暑天里居然戴顶毡帽。
“那辆车上拉着什么?”焦元广嗅到了猎物的气息,警觉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