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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您…替我进宫,上禀太后,废了我郡王福晋的封位,让我…回蒙古。”
“你说什么?!”妠岚福晋大感诧异。
“我和郡王爷,再没办法继续了…他有他属意的人,我也有我记挂的…这样苦不堪言的日子,对两人都折磨…”说著,又咳了起来。
妠岚福晋让她躺平“先好好养病,其他,以后再说吧!”
慕阳却不肯放手,喘息著恳求“您要先…答应我。求您了…”脸色速转苍白。
欧阳大夫走来,悄声跟福晋谏言“您先应下来吧!眼前得让她静心安养,才能尽快痊愈。”
妠岚福晋无奈叹口气“好,我答应。我会和亲王去帮你奏上的。”
“谢谢…我等您的消息…”慕阳这才肯闭上眼休息。
福晋让几个丫头留下看照,便与其他人离开了燕宵楼。
☆☆☆
日暮时分,慕阳再次醒来,精神气色好了一些。
蓦然间,瞥见一个端坐在桌旁的英岸身影,她别过头冷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照顾你。”庆炤回道。
这几天,他一下朝便赶来照料慕阳,几乎彻夜不眠,到了清早,又赶上早朝,身体的疲倦不在话下;获知她转醒的消息,他十分欣喜地到燕宵楼来探望,不料却是得此冷眼。
“不用。你可以走了。”慕阳闭上眼,断然回绝。
庆炤忍住不悦,平心说:“我是来告诉你,要你做粗活,全是宜嬷嬷那个老习奴使的主意,并非我的话。你在郡王府里受的委屈已经平反,那些人全都让我处置了。还有…”他顿了一顿“我疏忽了你,让你被欺负…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说出这话,他自己都觉得真是破天荒的了不得!
曾几何时,他会这样低声下气、忍气吞声地跟一个女孩子低头!
“道歉?”慕阳并不领情,她回过头,眼中全是怨忿。“一个道歉,就想了断你那样多的不是?未免太简单了!”
她卷起衣袖,露出雪白臂膀上有深有浅的伤痕“这些,全是拜你所赐!还有,你放了那些话,让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如何不贞不洁,对我更是伤害!我不想看见你,你可以出去了!”皮肉上的疼痛,是她心底不能忘怀的苦楚;一条一条,全都是庆炤薄情的见证。
“我已经说了,不是我!我也跟你道歉了,你难道就…”看见她身上的伤,就教他心痛!
“出去!”慕阳坚决喊道;一时气急攻心,她不禁用力喘气,头也晕了。
庆炤正待辩解,在一边代理大夫的庆煜过来拉住他,正颜道:“大哥,大夫说了她得静养,您在这里会使病人激动,还是出去吧!”
迫于无奈,庆炤只能拂袖走出了燕宵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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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听说您昨晚把郡王爷赶出房啊?”伺候著早晨醒来的慕阳,多潾问起。
慕阳点点头。“思。”
多潾在床边帮她整发,轻声说:“格格,其实…您前些天昏著的时候,都是郡王爷照顾著的…”她一边梳发扎辫,一边把郡王府里发生的事和这几天庆炤不眠不休的看照都说了。
“他照顾我?”慕阳难以相信,怱感心中最柔软的一处被触动了。“他怎么可能会纡尊降贵——”
话未说完,门外就传来解释的声音“因为我阿玛罚他,要照顾你到痊愈为止啊!”庆炜笑嘻嘻地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