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醒的射月,伍自行则不知所踪。
“只留有这些东西?”聂箸文俊逸的脸庞上平静无波,似只是在听属下们禀明公事,但掩在袖下的手却紧握成拳,青筋暴突。
“是,伍先生和秦护卫的坐骑均已不在。”侍从垂手轻禀“属下们在秦护卫昏迷之地方圆十丈内仔细查寻过了,共发现五匹马的痕迹,分往不同方向而走。但因地临官道,痕迹已被全然掩去,因此无法追查。”
依现场看,并无打斗痕迹,伍先生被劫走可能性不大,她应该是…毫无反抗地被带走的。
“射月所中何毒?”
“据徐大夫讲,是十日睡。此药产于西南边陲,产量极少,江湖上并不易买到。药无味无形,只要吸上两口,便足以让一个壮年男子沉睡上十日。”
聂箸文稍吁一口气,至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没有受到伤害。但自行…他的自行现在在哪里?是否受了苦?是否安然无恙?
他直直瞪着桌上的一枚金扣,及一截断掉的木钗。
金扣是自行衣襟的饰物,木钗则是…他亲手做成,送给自行的簪发之物,而今,他精心雕琢的“比翼齐飞”已断成了两段,莫非自行…
呕——热血上涌,哇地一口喷了出来!
“箸文!”一旁的聂修炜一下子冲了过来,双手撑住亲弟摇摇欲坠的身子“冷静!冷静下来!”
自行不知所踪,府中已是乱成一团,若箸文再因此而病倒…他不敢想象后果!
“冷静?”聂箸文毫不在意地随手抹一抹唇,对拭在袖上的刺目艳红视而不见“大哥,你叫我冷静?我怎么冷静?自行不见了,我心乱如麻,我没办法冷静啊!大哥你说,自行会不会…会不会…”
若没了自行,他还活着干什么!
“不要瞎想!”用力地握紧弟弟紧绷的双肩,聂修炜严肃郑重地回视他“目前最重要的,是设法找出自行的下落!你好好想想,这金扣与木钗是不是自行所留?”
金扣与半截木钗是在射月身下寻得,好似是偷偷被塞进去的。
可射月依旧在昏睡中,十日未满之前,是绝对不会醒来的。
一切,只能靠这小小一枚金扣子及半截木钗。
“金扣子?木钗?”炽狂的眸又射向桌上物,猛地一亮“是金府!”
“你是说…”
“错不了!掳走自行的人,一定是苏州金府所派的!”
那日金家兄妹在聂府受辱离去后,竟再无金府的一点消息,而此刻金府布行已临倒闭关口,若不能带回自行去重整金府布行,金府只有死路一条!
“朝阳,你即刻调派人手,全力追查苏州金府的一切人事来往,必要时,调动中原聂府所有消息网,严密监视金府所有布行!”
脑中一清,立刻思路清晰,快速地下达一条条指令,力求快速寻出自行下落!
聂修炜暗中吁了口气,兄弟弟已恢复冷静,他终于可以放心了。
但…真会是苏州金府所派之人带走了自行吗?
若是,那半截折断的木钗又作何解释?
虽百思不得其解,眼下,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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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动了所能调动的力量,却依旧是白忙一场。自行,还是音信全无。
种种的迹象显示,自行并非被苏州金府劫走。
那,又会是谁呢?
射月终于醒了过来,却对昏迷前所发生之事毫无所知,他是在睡眠中被人迷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