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阴历年,他就要调回美国,我们一起走。”
“谁是Pater? ater又是谁?你真把我给弄糊涂了。”
“一点也不用糊涂, aler是一个美国籍的职业军人,说明白一点,他是个二等兵,人很老实,不象一般美国孩子那么轻浮,德州人,今年二十五岁,家里有父母兄弟六人,他是老二。我们认识三个多月了,他对我很好,我也很欣赏他,就这样;明天,我们请嫂到六三俱乐部吃饭,你一定会喜欢他的。”
听完了她的话,我沉默了很久,心里翻涌得历害。专注地瞅著她那张很性格很年轻的脸,真想知道在这一脸坚定顽强下面,是一颗怎样的心。接著,我试探地问著:
“已经决定了?”
“是的。”
“不再考虑一下?”
“不用。”
“假如爸爸反对呢?”
“我照样要嫁!”
“就是为了要到美国去?”我狠命地盯著她问。
“这?…”她迟疑了一下,有被知悉秘密的窘迫,自嘲地笑了笑,接著说:“也许吧!不过主要的是我们相爱。”
她的眼底很快地狼起一层朦胧的雾气,散溢著梦幻般的沉醉以及一种很特殊的光彩,使她的脸看起来柔和了许多,在黑密密的睫毛上闪著甜蜜的星光,在这一刻,她流露出一种特殊的柔情,使她变得好美,好动人。
片刻之后,她抬起头来,眸子中闪著了解的光芒,正经地看着我说:
“嫂,我爱Paler,就象你爱大哥一样,爱,象咳嗽一样是忍不住的,对不对?”
“呃…”“嫂,我会记住你跟我讲的话,记住中国妇女的古老美德,知道女人的本份就是看家,等侯、忍耐、服从;我嫁到美国,更要让他们晓得中国女孩子的特色,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