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远一点好了。怪胎,下着雪你也穿这样,冷死算了!”小曲说着转身走进房,却把门留着。
党云飞笑着跟进房把门关上“不知怎么着,眼皮跳个不停,好像出了什么事,让我也失眠了。”
小曲坐回火炉前的软垫上,抚着小狗雪梨“雪梨最乖,不像那个怪人,老是吠叫个不停。”
党云飞不禁失笑“拿我跟狗比呀!”
小曲忍着笑瞪他一眼“呸!你也比得上狗?别气死我的小雪梨了。”
火光照在小曲粉嫩的脸庞上,玫瑰色的缎面鹅毛袄,衬的他更加唇红齿白,黑卷浓密的长睫下一双含水的眼流盼,虽带着怒气,依旧艳丽。
党云飞笑着走到暖阁内,拉出一条纯白的貂皮盖毯“盖着吧,山庄里入科就是这样冰寒澈骨,火炉旁还是冷。”
小曲乖乖的让他盖上毯子,却不忘挖苦说:“你有病当然怕冷,我又不像你。”
“知道你很勇健,盖着嘛,在这睡着了也好,暖烘烘的,你的小手就不会那么冰了。”党云飞边说着边坐在小曲身边。
小曲警戒的畏缩了一下,让他看了一阵不舍“我坐着而已,绝不碰你,别害怕。
对了,这把蝴蝶刀给你,我要乱来,你就给我一刀。”
“谁知道你会不会想到又动手?这把小刀哪防得了你?大半夜的,我就算叫也叫不到人,你还是离我远一点的好。”小曲垂下眼,一面委屈的低语,一面玩弄着刀柄。
党云飞叹了口气“难道要我自宫你才能相信我?坐远点就坐远点。今夜真的心里很不平静,一定哪儿出事了,等几个特使回来才知道是怎么了,啧!好烦,你唱个曲儿解闷好吗?”
小曲瞪了他一眼不说话,良久才轻轻唱起长恨歌“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裘寒谁与共?…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擎哥…”才唱完便低下头拭泪。
“小曲…别哭嘛!又想起他了,唉~老唱些哀调心里怎么放得开呢?”党云飞说着把他拥入怀里。
小曲轻轻的说:“我不能不想他啊!我若不是想着要活着见他一面,那能撑到现在呢?你怎么都在厌倦我,是不是因为没有用够我的身体,如果让你任意的玩弄,是不是你就会倦了?”
党云飞用脸磨蹭着他光洁的额头,无奈的说:“你的问题我不知问了自己几次,如果真放的了手,我何必这样折磨你更折磨我自己?”
小曲把脸埋入他怀里轻泣着“我们都是傻子,怎么你不能懂我有我痛苦?我很痛苦啊…”党云飞紧紧的抱着小曲,茫然的瞪着火炉,他很痛苦…自己也是啊!——
小曲,怎么你却不能懂我有多痛苦?每在看毒害你,看着你为他落泪…比残忍,你可以跟我并驾齐驱了,我不能放弃,真的不能。
轻轻的,一个温柔无欲的吻落在小曲前额。
“小曲,我好爱你,真的,这世上只有你,我爱你,永远都爱你,永远。”
“呵呵…是吗?可惜我,永远不爱你…我爱奕擎…永远…”
窗外风雪渐强,冰冷的世界降临,漫天纯净的白雪掩盖一切罪孽,也把三颗心冻结住了。
玄冥教主身着玄明黄色龙袍,头戴九龙冠,端坐在薄纱屏风后。室内香烟缭绕,十三帮主都跪着叩首。
明黄色是禁色,一般人绝不可以使用,便是玄冥教主不是一般人,教中人都知道他是幽冥皇帝,统治另一个不同的世界,教内的人只有淮帮帮主得以亲见教主面貌,其他人只有看过几个使者,这让教主的地位更超然了。
党云飞坐在正堂受礼,一颗心却挂着小曲。一大早天还没亮他就到这厅上了,今天说好要带他去逛药市、市集和一些奇异的小店,小曲儿难得高兴的跟他道谢的。好久没看到那张如花笑脸了,他恨不得天已经亮了,能带着小曲到处游玩。
大礼才完,执事尚未喊礼成,整个大厅的烛光煞时熄灭,只见教主御风疾行,瞬间就失去踪影。
“教主发怒了!天将降祸!”
“一定有人心怀不敬!”
“谁这七天没早晚净身?还是没茹素?”
“惨了!今年想必有大祸临头啊!”淮南青站到最前方清了清嗓子“各位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