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吭声,更不敢说出她的名字吧!
她信步走回专属的办公室,因为小小报了冤仇,心里舒服多了。柳瑗就像是恶作剧之后的孩子,正在享受那种快感。
实在不太明白,为什么人们会在背后把她说得如此不堪?今天她的一切成就都是流着血汗拚来的成果,每一件案子都是她不眠不休的争取而来,别人没有看到她的努力,只是无端的妒羡她的成果。
柳瑗尤其不懂,当女性的境况已经如此为难,在这个男性所主导的社会里花了这么多努力,只为了想争得与工作能力相等的机会,同样身为女性,为何她们不能设身处地的想想?难道她的艰难,她们没有感受到?只是一味的对她现有的地位与成绩质疑,怀疑那全是她与上司有暧昧才能换来的。
为何一定要用那些流言去伤害别人?女人们忙于传播流言,以至于忘怀了该投注在工作上的努力,恶性循环下,女人们还是被视为无用的一群,只能在公司里端茶送水,影印一些文件。她们不停的自怨自艾,说社会没有给她们一个公平的环境。
但是当柳瑗爬到了现今的位置,女人们却也传播着可怕的耳语,尽其所能的诋毁那个优秀的女人。
或许,在认清无论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达到她的地位时,嫉妒对那些人而言是一件比较容易的事情。
**推开经理专属办公室的厚重木门,秘书葛淡月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来。
“去了这么久,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掉进马桶里了。”她不客气的说道。葛淡月是柳瑗大学时的同系学妹,经由系上教授介绍而认识,柳瑗欣赏她的工作态度与能力,毕业后就直接带进公司里,成为她的专属秘书。
柳瑗淡淡一笑。“就算掉下去也不用忙,我会游泳的。”
“工作都积得像山一样高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葛淡月翻翻白眼,把一张密密麻麻的备忘录递到她面前,将文件放到桌上。“看完这些事情,我就不相信你还笑得出来。”
“凡事有个轻重缓急,先把紧急的事情整理出来。”柳瑗提醒年轻的小学妹。想到自己一手栽培的女孩,当她被调往澳洲之后,这个女孩会怎么样呢?柳瑗势必无法将葛淡月一起带出国,到了澳洲,这个年轻人的前途就算是毁了,但是她的个性跟自己又太过相似,留在台湾也会树立可观的敌人。
不论是在同性或异性之间,优秀的女人似乎总是很难生存的。
梆淡月皱皱小鼻子。“最重要的事,应该属刚刚总经理来过电话,他要我跟你提一下,我们的大客户‘太古集团’出了一些问题。”
柳瑗坐回皮椅上,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的秘书,习惯性的转着手中的钢笔。
太古集团是台湾信息业界一个元老级的公司,创辨十多年来经历多任管理者,前几年受到金融风波的影响,差点面临解体的命运,后来被某个不知名的外国金主给买下来,不过这个金主从来不曾出面,管理的工作数年来交由东方集团总裁的女儿负责。当初这个大客户是由柳瑗出面签下的,太古集团的生意占“顺伟”交易量的五分之一,简单的说“顺伟”丢不起这个大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