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鸳盟,白首相依过完这一生。大姐的红线系住了飘荡成性的冷傲群,而自己的呢?她摩挲着柔软的指尖,心里有着浓浓的疑问。
在这条红线的彼端,又是系住谁?
**“顺伟”最近出现许多的耳语,相传那个身处高位的柳瑗即将地位不保。
不论是学校或是公司里,厕所俨然是女性的重要杜交场所之一,许多的流言都是由这里传出,经由女人们的大力传播,继而扩展到全公司。
一个化浓妆的女人,彷佛嫌脸上的粉不够厚,拿出粉饼与口红,继续修饰她的脸。“你不知道吗?那个柳瑗已经不行了。前几年她还炙手可热,是公司里的大红人,多少大案子都是由她办成的,上司也不停的提拔她。那时大家就在传言,说她跟总经理有一腿,所以总经理才会这么照顾她,什么好事都丢给她,让她年纪轻轻就建了一堆功劳。”
另一个女人拿起口红,对镜子龇牙咧嘴,描绘着那张血盆大口。“这样啊。可是大家最近不是在传,说她快要被发配边疆了?”
“还不是年老色衰,总经理看不上眼了。”
描唇的手停了下来,想起那个流言中的女主角有多么美丽,镜子里那张涂满化妆品的脸不禁有些扭曲。“才二十六岁,柳瑗还是挺漂亮的。”她不甘愿的又加上一句。“媚得像是会害人的狐狸精。”
补粉妆的女人瞪她一眼,声调突然提高。“漂亮有个屁用啊?总经理说不定是看腻了、找到了更新鲜的货色,再不然就是柳瑗的床上功夫满足不了总经理。脸蛋漂亮有用吗?关上灯都是一样的,男人要的不只是漂亮。”她对着镜子搔首弄姿。
一扇门被打开,一个沉静的年轻女子低垂着头,静静的走到镜前洗手,两个专心把化妆品抹到脸上的女人并没有发现,仍旧在大发议论。
“可怜啊!被人睡了这么多年,最后居然是这种下场。”
“你还敢同情这种女人?我听说她专挑事业有成的男人,只要对方有钱,不论多老多丑都不要紧。说不定哪一天她就来勾引你的老公。把她丢到远远的澳洲去也是好的,免得对台湾的众多已婚男人造成威胁。”血盆大口对镜子抿了一抿,把鲜红色的颜料弄匀些,终于满意的将口河讵到皮包里。
一直在旁不说话的年轻女子突然插话“柳瑗就这么声名狼藉吗?”她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兴趣。
发现又能再度发表那些荒谬的言论,拿着粉扑的女人愉快的点头,最后抹了几下脸。
“是啊,你不知道公司里已经传得有多么难听,那女人一定是走后门,不然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年之内就成为经理?”她神秘兮兮的转身,在看见那个年轻女子时,脸色霎时变自。“柳经理…”
柳瑗手上拿着面纸,好整以暇的擦着手,沉静的看着两个脸色发白的女人。“我对那些传闻很感兴趣,难道不能继续说给我听吗?”今天经理室的洗手间整修,她才会到员工的化妆室来,没想到居然听到这么多连她本人也不知道的内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