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别处也要帮人做饭,不如留在我家。我爹的为人你是知道的,我待人也很好啊。”
“是吗?”从鼻子里哼出来的声音。
“因为总有人算计我们家嘛,我以为你也是那些人中的一个。再说,谁叫你表现得那么心虚呀!”宋习之扮个鬼脸。
水木常心口一紧。他干干地笑道:“是你凶我,我才害怕的。其实,我知道,你是怕你爹怪你赶走我才这么说的!”
“我才不怕他呢!”我是怕你哭!…这句话宋习之咽下去没说。
“好啦!我看,你帮我做菜吧!”
“啊?”宋习之夸张地指指自己的鼻子“你说我啊?我做菜很难吃的!再说了,你叫我做菜,那你这个正牌厨子做什么?”
“我在一边指导你啊!你不是想学做菜吗?这么一来,将来你出嫁的时候就做得一手好菜了。”
“我不嫁,我要陪我爹一辈子。”宋习之脸红红的。
水木常把围裙递给宋习之:“闲话少说,你看你啰里啰嗦的,跟老妈子似的。”
“我像老妈子?”第一次有人用这么新鲜的词语形容她,以至于宋习之的脑筋一时间转不过来,呆呆地在水木常的指挥下洗菜、切菜,然后又傻傻地在他的号令下纯熟地将菜扔下油锅挥舞铲子。
“左翻、右翻,对,就这样,再洒点油,没错,喷点水,就这样,很好。”一如与师姐合作的那样,水木常动口不动手。
“哈哈!我想到了!”宋习之激动地挥动铲子跳过来与水木常对视“你精于做菜粗通女红,动不动就大哭一场,还会可怜巴巴地讨人怜悯!汝非大丈夫,乃小男人是也!”
“哈!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你说我是老妈子,我就封你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空前绝后的非常小男人!”
“烦您老人家抬高尊眼!这里!”水木常指指自己的额头“你把青菜挥到我脸上了!小姐,这东西又油又腻,还有那么些许的烫人,你知、道、吗?”
“对不起!对不起!”宋习之伸出右手去帮水木常擦脸。
“啊…”惨绝人寰的尖叫“救…命!”
“咦?”宋习之看看自己的右手,终于明白水木常为什么叫得这么惨烈了。因为,不好意思,她的右手正握着滚烫的铲子“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爹,你要相信我!”宋习之越解释越没人信。
“你跟我来。”宋伟贞把她拖到水木常的卧房“跟水公子道歉。”
“对不起!”宋习之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不是有意的、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有时候情不自禁会犯迷糊,请你原谅!再说,那天事出有因,责任不能全让我担”
“宋习之!”宋伟贞怒喝。
吓得习之又鞠一躬。“对不起!对不起!”
宋习之此刻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来首唐诗还是说首宋词?都不妥,她只会那些情爱诗,道歉诗一句不会!逼不得已就信口胡诌:“如果你因为被我破了相而找不到妻室的话,那我一定竭尽全力帮你找一位贤淑的…”
“闭嘴!”宋伟贞怒不可遏“我看你不但需要打手板子,更需要抽嘴巴!你看你的言行举止,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影子!都怪我平日里太宠你了!今天非要给你点苦头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