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呀!
宋习之一如既往地逗父亲开心,曾几何时,水木常也是如同这般地同师父、师姐、师弟戏耍,共享天伦之乐啊!
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水木常,今天中午你打算做点什么菜?”宋习之晃到厨房来参观,实在是对做菜太感兴趣了。虽然她的手艺时常令父亲大皱眉头,不过这所有的艰难困苦都挡不住宋习之对烹饪的热爱。
“昨天我看钱妈的金陵酱鸭做得不够地道,所以我也打算做这个菜。”水木常尴尬地搓着手。宋伟贞对他很是宽厚,早餐是些简单的粥呀点心呀之类的吃食,这些都不劳他动手,自有钱妈去做。
他只要做中晚两餐就可以了。
但是…
“真的吗?那我也要学,可以吗?”宋习之兴致勃勃“你不会怕我偷了你的手艺吧?”
“怎么会?”水木常嘻嘻哈哈。
“那,”宋习之做了个“请”的动作“开始吧!”
“在中国美食文化史上,金陵鸭文化源远流长,可追溯到春秋战国时代。那我今天要做的这道菜有很多配料:鸭肉、酱油、黄酒、鱼汤、白糖、盐、葱、姜、八角、桂皮。咳…”水木常的额角渐渐潮湿“酱鸭口感鲜香、回味甘爽。”
“然后呢?”宋习之收起笑容,盯着水木常额头上的汗珠。
“然后,然后…”水木常低着头看着一桌子的锅碗瓢盆,无从下手。
“然后,然后,”宋习之冷着脸“昨天我就觉得你有些不对劲,你不会是个只会夸夸其谈的绣花枕头吧!”
水木常的头再向下低一点。
“快说!你是不是见我爹善良、见我年幼无知,所以妄图算计我们父女,夺我家产、霸我为妻?”“年幼无知”的宋习之咄咄相逼。
“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水木常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什么?”宋习之吼他。
“事情,事情,”水木常可怜兮兮地抬起脸“事情不是这样的…”
“你,别哭呀!”宋习之一下慌了神“你哭什么?你看你一个大男人,好端端地哭了起来,这成何体统啊?”
“啊…呜…”水木常干脆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扯开嗓子拼了命地哭起来。
“别哭了你!”宋习之忽左忽右地围着他打转“有什么话你好好说嘛!有什么委屈也尽管道来!你光哭顶个屁用啊?”
“呜…呜…”水木常泪流不止。
“行了!别哭了!一会儿召来我爹,一定又要埋怨我,说我欺侮了你!”宋习之急得用手拍头。
那厢,水木常仍旧是号啕大哭。
一抬头一扫眼,宋习之抓起抹布就往水木常嘴里塞。
“嗯!嗯!”水木常扭动身子,好脏啊!天哪!这个小丫头疯了吗?
“别哭了!再哭我还用抹布堵你的嘴!别哭,知道吗?”宋习之威胁道。
水木常连连点头。
“你还哭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