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原本纯白的手帕已是灰灰黄黄,四角绣着浅绿的花边,右下方还有一朵高雅的粉红花朵,花下则刺了两个字“堇菱。”
“哈…”他大喜,疯狂地跳来跳去,将手帕紧紧地贴在胸口“我知道她的名字了,我知道了,谢谢你,菩萨,谢谢。”他马上跪下,朝天磕了好几个响头,而后狂奔至厨房,连扁担和菜篮都忘了拿。
“阿宏、阿宏,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古常顺一面跑一面叫。
正在厨房外头削冬瓜皮的阿宏一见到他,大吃一惊:“顺哥,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来了?”他直起身子。
“我知道她的名字了。”古常顺气喘吁吁地在他面前站定,将手帕递到他面前“你看。”他指着花朵下的两个字。
“顺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斗大的字不认识几个,这我哪晓得?”阿宏大摇其头。他不像顺哥小时曾上过几年学堂,除了自己的名字外,他什么字也不认得。
“对不起,我忘了,我一高兴就糊涂了。”古常顺深吸日气,轻声道“她叫堇菱。”连叫她的名字,他都觉得好像亵渎了她。
“堇菱?你是说那个仙女的名字吗?”阿宏问道。
“废话。’右常顺瞪他一眼。
“噢!”阿宏搔搔头“我想想,这名字有点耳熟,府里的小姐太多了,一时也记不清,不过这名字我好像听过…”
“你快点想好不好?”古常顺急得想骂人。
“啊…我想起来了。”阿宏猛地一击掌。
“她是第几个小姐?”古常顺急得直摇他。
“她不是小姐。”
“啊?”他张大嘴。
“她结婚了。”
迸常顺只觉青天霹雳,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她结婚了?
“顺哥、顺哥,你别吓人。”阿宏吓得也跪在他面前。
“她结婚了?”古常顺觉得一阵晕眩,他要昏倒了。
“是啊!不过最近离婚了…”
迸常顺猛地掐住他的脖子,前后摇晃。“你说什么?”他大喊。
“呜…”阿宏脸色发紫,吃力地想掰开他的手“呜…”他痛苦地呻吟。
迸常顺惊觉地松手,改摇他的肩:“你说什么?她离婚了?真的吗?真的吗?”
阿宏只能点头,因为他止不住地咳着,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他就死在顺哥手上了…
‘啪!啪!”古常顺狠狠地抽了自己两巴掌:“不是做梦、不是做梦,她离婚了。”他紧紧地握着手帕“我还有希望。”他激动得眼眶都红了。
阿宏现在已经不知道哪一样比较让他吃惊了,是顺哥差点掐死他,还是顺哥莫名其妙地打了自己两个耳光,抑或是顺哥对赵堇菱仍不死心。阿宏掏掏耳,怀疑自己听错了。
“顺哥,你是不是没听清楚,她离婚了。”阿宏强调地又说一次。
迸常顺瞪他一眼,而后站起:“我没聋,以后你说话别这样慢慢吞吞的,一次说完行不行?差点让你给害死。”他方才好像坠入了十八层地狱。
“是我差点让你给掐死。”阿宏咕哝道。
“还有,连说个话都不会,结婚后又离婚叫做结‘过’婚,差一个字差很多你知不知道?”他敲一下他的头,魂差点就让他吓飞。
“她离了婚,你还要她?”阿宏问道。
“你在说什么废话,她没离婚我怎么追她?”古常顺宝贝地将手帕折好放入衣袋,等洗干净后再还给小姐,她一定会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