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噘起嘴，一双翦秋眸恶狠狠地瞪向心不在焉的好友。“恬日。”

“然后呢？”

“对不起，”她老实说：“我在想学长前几天跟我说的事情。”

每次看到范姜学长这样的反应，她总是会忍不住苞着笑容。“学长，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看着她，英俊的脸上没有半表情，似乎在等待什么。

的心漏了一拍，声音消失在咙里，脸开始发。

“这很简单

还带着半分睡意的男中音穿越记忆的门扉，在她的脑海中重现，清晰得仿佛他才刚刚说过。她甚至可以觉到温的声波震撼耳的觉。

她…好奇怪。

她摇。“才不是，往跟喜是两回事。”

“是很奇怪。”她思考一下，。“学长不像是这么老实的人。”

想了一想，她决定压下心那奇怪的騒动，坦白说：“学长说你也想我。”

“我也想你。”

他眯起睛，仿佛就要发怒，才一个转，沉的表情却突然敛去。他摇大笑。“好吧，小风说的没错，我不该不信邪的。”

“你看不来吗？”范姜光垣看着她，锐利的眸熠熠生光，漂亮的薄勾起温柔的弧度。“恬日，我在追你。”

轻柔的叹息声，没有得到反应。

“他又怎么了？”

“唉…”

“拜托，恬日，那个就是了啦！”

她。“学长回来快一个月了。”

他看着她，睛闪过一光。“然后呢？”

坐在对面的女孩楞楞地望着窗外的风景，浑然不觉有人正在呼唤她。

“学长？你说那个范姜学长吗？”程灵皱起眉。“他不是去国吗？已经回来了？”

“你还说？我叫了你好几声，是你一直在发呆的。”程灵下悦地问：“你到底在想什么啊？那么神。”

阿浩。她沉默下来，摇摇。“没有，我没有要跟学长往，而且，学长也没有跟我告白。”

她不知自己在介意什么，那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她早就听过了，也没有太特别的想法，但是在他的凝视下，却突然变得非常难以。

她生气了。“安、恬、日！”

“灵，”她叹气。灵也只不过见过学长几次，却好像跟他对上了似的，一直对他没有好。“学长人还不错啦，不要老是叫他讨厌鬼。”

“他没有跟你告白？”程灵瞪她。“你刚刚不是说，他要追你吗？”

那只是一句话而已。

程灵惊讶地看着她，一时间说不话来，过了几秒，才声音：“他在追你？那个讨厌鬼在追你？”

可是，她的心思，却没有办法放在前的好友上。

人扬眉。“我怎么会这么想？恬日，你忘了吗？上次人家跟你告白，你不就乖乖变成人家女朋友了？还问我怎么会这么想？”

她迟疑一下。“学长说他在追我。”

…

“比什么东西不错？”程灵冷哼一声。“毒蛇吗？”

“然后…”

“谁说的？”

“是啊。”她。“可是，灵，学长并没有说他喜我，应该不算告白吧？”

斑亢尖锐的声音引来店内所有人的注目，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安恬日终于回过神来，眨眨睛。“灵，不用这么大声吧？”

她眨眨睛，盯着前忽然变得陌生的面孔，一下不知应该作什么反应。

“灵，”她眨眨睛，好奇地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周末，夏天已经快要结束。已经找到学校的灵暑假结束后，就要正式成为国中老师，趁着开学前的空档，两个人约到这间大学时代常常一起来的小餐厅里喝下午茶，换一下最近的生活近况。

“唉！”

她只是笑，没有作声。

“安恬日，”终于，他叹气。“你不觉得那句话很奇怪吗？”

似乎已经得到他想要的反应，范姜光垣悠闲地靠回沙发上，淡淡地问：“怎么样？恬日，然后呢？”

稍微加重力的叹息，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她不理会他奇怪的目光，把剩下的几饭扒中，镇定地将剩下的纸盒收垃圾桶。

“他不是跟你告白吗？”程灵担心地问：“你不会答应他了吧？”

“什么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