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月华让他有似曾相识之。他在她上找到某一熟悉的觉，怎知原来是因为她们妹

玉块是一对。文尚书上有一块一模一样的，他方才见到了。

皇上见他丧妻哀痛，同一年就下旨把小姨许给他，当时他只是一名说小不小、说大不大的俸官吏，又初涉官场，本不敢拒绝。事情就这样过了十数年，当年与他颈恩的伴侣，是否日日在暗不见天日的筐里怨他薄情呢？唉…

"那画里的人是梅殊，是我的妻。"

赵安仔细再看那画中人，发觉画中人神态较成熟，年纪比当年所见的少女长了几年。世间全有这样巧的事，她会是"温玉"？

还来不及表示意见，文尚书又捉住他的手，底满是困惑，暗伏着激动的情绪。"安，你刚刚说了什么？"他没听错吧？"你怎么知我女儿的名字？"

这一夜，文尚书与赵安秉烛夜谈良久，及至东方天际白，才惊觉时间已匆匆逝。

赵安觉得他这岳父实在太一厢情愿了，又不确定"她"一定是温玉。"我三年前是曾经在白额山下见过一名神似梅殊夫人的少女…"

"不是赏，那么便是赏竹了。竹，虚心君也，恩师可是在领略个中气度？"

文尚书凝望着植在窗边的一株小小的蜡梅，前浮现了一张颜，想捉，却捉不住。情动难已，他不禁前朝苏学士的江城。

赵安一愣。"是思念岳母跟月华么？"他怎不知文尚书这样多愁善？她们也才门不到一天，近晚就会回来了不是么？

文尚书一听便："错不了，错不了！当年她们就是在白额山遇上了老虎，随行的护卫跟丫髻全葬虎，只找到一些难以辨认的尸块还有梅殊上一件沾满了血的农棠，我那时见了，就心知她们不大可能活着了。连着几年派人在附近打听，也都没消息…"当年是他修书一封要梅殊带着女儿上京城来的，若他亲自下江南去接她，说不定就不会演变到这般家破人亡的地步。那时他在京城任职，一堆杂务压得他不过气来，偏又不开。是以在信中戏称他土不服，亟需家乡一把泥上治病，要梅殊携女速来京城…他哪里是要泥土啊！他只是思乡思亲、思妻思女…是他害了他至亲的两个亲人。

文尚书咧一笑，摇。"安贤婿，纵使你是我亲笔所的状元郎，跟老泰山说话也不必这样文蔼蔼吧，听来怪的。"

文尚书不意料在人前情难自禁的吐心底烙的印痕，更意外赵安居然识得她的名字。"你怎么知晓她的姓名？"

赵安忙："不，我不知，我只是觉得她像一块温的玉一样…女儿！"

"江南第一人是恩师的妻？"这八卦怎么京城里没人提起？不过话说回来，文尚书"现任"的夫人可是当朝宰相之女，皇后之妹，谁有胆敢提起现任夫人是"续弦"？

"她"果然是温玉。证据是曾经与他换过的那块红玉。

不愿再提起的伤心过往一瞬间全涌上，不吐不快。文尚书过："温玉是我与亡妻所生的女儿，你说你见过，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

赵于安挑眉笑："不赏，也不赏竹，敢问恩师凭窗眺望是在望什么风光？"

他是个聪明人，将所得知的自行拼凑在一起，总算摸了绪来…吕梅殊是已死去的人，是文尚书的首任妻室。他们的女儿好巧不巧叫"温玉"，吕梅殊的容貌又"凑巧"与那老茶郎之女"神似"。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却苦不成篇，泪已成行。"梅殊…是我对不起你…"

赵安指着桌上那幅画："就在这儿。"

赵安回想起第一次见到文月华时的觉。

这又问得太直了。文尚书一时语愣。良久，他长长吁了气。"我是见景思人，每逢佳节倍思亲。"嘴边笑意没了，文尚书两鬃霜白，已显老态。

'温玉！"见了画中人，赵安不禁喊声来。这画中人，不正是老茶郎那温如玉的女儿么？

"梅殊…吕梅殊？"赵安正疑惑文尚书怎会突然喊"梅殊"这名字，想要问，文尚书却住他的肩膀，两瞪大的看着他。他被文尚书的神吓了一。"恩师？"

赵安被问得莫名其妙。"恩师是说…吕梅殊？"见文尚书，他又："恩师忘了不成？我也是江南人，自然听过江南第一人吕梅殊的芳名，只是生不逢时，未能有幸亲见人的丰采。咦，恩师为何

文尚书猛地松开手，踉跄了几步。"我还以为…你见过了她。是我傻了，死去的人怎么可能重现在世人前呢？是我傻了，…"文尚书一反平日的模样，失神落魄的从书柜中取一个筐，拿起珍藏十数年的画平放在桌案上，哀伤；"日远，如今只在图画中…

"我一直以为温玉也葬在虎下了，安你快说，你究竟在哪看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