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之美,几乎与我娘一模一样的美,难怪乎他厌恶魔弦皇的丑陋,他不愿与魔门阵同恶,已让我欣慰,谁知…”他一叹。“水月一死,他因为爱你,走偏了路,自封魔姬在江湖上伤及无数无辜女子,练成至阴之体,终走向不归路。”
忘尘看向神色黯然的他,居然一笑。
“至亲之情我早已放下,不需沉于忧伤,他若无憾,我亦无憾。”
真能如此潇洒?真能了无牵挂吗?或许他真的做得到,所以他忘尘,只是为何他眼中仍有愁,为何语气仍带伤?他为了哀悼水月之死冰冻自我七年,而忘尘为那缕冉冉飘烟得耗费多久哀伤岁月?为家殁人亡舍己求众,又需要多深的压抑与调适?
忘尘,他对他充满敬仰。
“能与你结义,我不虚此生。”寒焰毅然启口。
忘尘望着他笑了,这一笑,已代表了兄弟间不需言语的真情真义!
舞沐裳匆匆赶到不颠老人的住处,一冲进屋就吓了一跳,没想到水残心居然卧病在床。
“裳儿,你受伤了?怎么都是血?”不颠老人见了她的模样为之一震。
“我没事。”她走近床缘,坐了下来,皱眉看着水残心苍白的脸。
水残心原是被她浑身染血吓得脸一白心又一疼,见她没事,他又像在赌气似的别过头去。
“残心,你怎么了?”
“你何时这么关心我的生死了?”残心冷冷地回道,还是不看她一眼。
舞沐裳皱紧了眉。
“残心…”不颠老人一唤,随即摇头,他缓缓走出去,让他们年轻人去解决内心事。
“你在跟我生什么气啊?”舞沐裳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对她生气。
水残心强自坐起身,痛苦地紧抚着胸。舞沐裳欲伸手扶,他却挥开了她的手。
“你不是去找寒焰吗?还回来做什么?我爹已经为你重铸柳青剑,算还了你爹对我们的恩情,你不必再来了。”
舞沐裳跳了起来,蹙眉瞪眼,看着他叫道:“我回来看你们不行吗?你是我的朋友,为什么要拒人千里?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跟我生气!”
“我当然生气!”水残心抚胸对她一吼,脸色倏地刷白,他扑倒在床缘一阵重喘,几乎呕血。
舞沐裳一吓,赶紧过去扶他的肩,惊见他口中溢出了鲜血,她慌叫道:“你不要激动嘛!如果你不想看到我,那…以后我不来了嘛!”
她倏地一愣,水残心忽地抱住了她,像垂死之人紧紧拥住海中浮木船失措地拥抱住她。舞沐裳被他的举动吓得一时无法动弹。
“残…残心,你在干嘛?放手啊!”她从错愕中回神,想挣开他的双手,他却像用尽所有力气般将她箝得死紧。
“不,我不放!我一放手,你真的就不会回来了。”
“你在说什么啊?”舞沐裳叫道,她确定他疯的不轻。
水残心仰起头,捧起她的脸心疼地叫道:“裳儿,你变了,你不再单纯了,江湖路不适合你走,你天真善良不该介入丑恶的武林。你留在这里,我们退隐,我们一起服侍爹到老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