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那种“无聊时偶尔为之”的“另眼相看”他大概也不会做。想到这里,梁河诠垮下肩膀,哀怨的吁口气。
要怨,就怨自己不争气吧。苦着张脸,她端起菜,闷闷走到前头无人的饭厅。
“喂,你怎么这么别扭。”冯即安抱怨。
“我就是这么别扭,怎么样?你到底吃不吃?”添了饭,摆好筷子,她连吼都懒得吼。摆在桌上的四色小菜平常,一鸡一菜一鱼一肉一汤,但经梁河诠手艺调理后,全都称得上是色香味俱全的人间美食了。
“土豆,阿磊,还有大婶他们呢?”
“他们在客人用膳时间后吃。”她意兴阑珊的回答。“我爱吃现做的,跟他们不一样。”
那些菜诱惑着胃,惹得冯即安肚子咕噜咕噜的叫,看看手中的剑,他决定一会儿再跟她说道理。
“清炖鲈鱼香,唔,不错,不错。”主意一定,冯即安迫不及待的坐好,拿起筷子便抢滩攻了一口进嘴。
“肉鲜味清,嗳,红烧蹄子,嗯,嚼中带劲,口感棒。”他竖起大拇指,一边忙不迭的把肉送进嘴里。
梁河诠细嚼慢咽的,一双筷子漫不经心的在碗里戮来拣去的。
“好吃。”
“唔。”她把筷子在嘴边沾了沾,还是没精打采。
那一晚的精心杰作没一样菜派得上用场,眼前她不过随意弄了几样家常菜,虽见他吃成这样,她却一点都快乐不起来。
“真的很好吃。”
“我听到了。”梁河诠闷闷的回答。做女人要做到像她这般地步,那还真是悲哀透顶。想想在这男人心目中,她居然还比不上被料理的一块猪肉。
梁河诠呀梁河诠,干脆你下辈子投胎当猪算了。
“我说真的嘛,你不要不相信。”吃人嘴软,咧开一口白牙,冯即安努力讨她欢快。
“我没有不相信。”她愠怒的抬起眼,用力的咽了口饭。
“那你干嘛摆这种脸?很丑嗳,你这愁眉苦脸的样子很像真的寡妇,你知不知道?”
梁河诠惊喘一声,给呛得大大咳起来。
这男人超级死没良心,没看到她正在自怨自艾中吗?居然还来这么一着!
对!比起那朵身段诱人、又会嗲声嗲气、又会招蜂引蝶的花牡丹,她当然丑得厉害!梁河诠越咳越委屈。换个角度想,这些年来,她在冯即安心中,何时占过一丝角落?
偏偏她对他就是患个害相思,就是想得紧。撇开干爹帮她挑的对象,独独为他待着,她难道守的不是活寡?!
越想着,就越不值为他跟温喜绫吵的那场架。
冯即安忙过来给她一阵拍抚,很显然地,他并不知道要控制自己的力道,还以为在拍什么猪狗牛羊,梁河诠胸口撞上桌面,不知道自己会先咳死,还是被这粗心的男人打死。
“你就是这样,连吃个饭都不安分。”他话里责备声重,语气更焦急。
“走开。”她狠狠推他一把。
“又生气了?”他真是越来越不懂她了。
“少碰我行不行?”
她趴在桌上,碗筷给丢在一旁,不肯再起身。
“怎么了嘛?你不吃吗?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