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些诗呀、词的，把西湖写得好、好，那苏老写的什么‘西湖南北烟波阔，风里丝簧声韵咽’，还有什么‘半壕一城”…唉呀！得令人悠然神往，也许你会笑我土，但我就是喜。”

“说吧！”

她完全明白了松的为人，也对自己的行为懊悔不已。

“算了！我只是在想，八月十五那日，书肪上也会有贺斐意在，我想徐至圭的收场会很难看。”

“为什么…你昨天要那样注视萧大哥？别否认，我都注意到了。”

“恩恩。”松不赞同地瞪着她。“姑娘家不该这样！”

“当然啦！要不然…”以萧松那木讷保守的脾气，才不会跟姑娘同行。纪连却没把这话说，他早肯定了松是在乎晓恩，只是…唉！男人对情这事，总是显得比较低能吧！

“那…中堂府是怎么回事？”她脆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我就不清楚了。”纪连笑得有些牵。“晓恩，你得多休息，就算帮我的忙，回房去吧！我一会儿再去看你。”

“纪大夫不会骗人的，谁能娶到晓恩，那是他三世修来的福气！”

“他敢！”晓恩起来，焦躁不安地走，一边握拳猛捶掌心。“只要有我在，我绝对不会让他动你一寒的，要是他敢，本姑娘没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话，我就不姓卜。”

“你是说真的？”她眨眨，一层雾气蒙蒙飞上睛。

他摸摸她的，仍是挂着笑，心却洋洋的。

“你真这么喜江南？”他一直不信她离开家的理由，现在总算信了。那天在车上，她激动地抱着他哭，他就该知的。

“我长得很好看吗？”她傻傻地一笑。

松眉一松，随即咧开一张嘴笑。唉！晓恩哪晓恩，他真拿她没辙！

“三年前中堂府娶一名新妇，她是大内前任御医的掌上明珠。有回我去拜见恩师，和她照过一次面，纪兄…唉！真是荒唐，纪兄是个男人，不知为何？我竟觉得他和那位舒小容貌酷似；但这是不可能的。那夜大火，北京城内烈焰冲天，或者是我的歉疚太，对恩师的遭遇竟帮不上半儿忙，事后那舒小的尸首也被寻获，那天是我太过激动了。”他的神情落寞，无力地说：“也是因为那一场大火，让我从此绝意仕途。”说罢，他仰天一叹，泪差儿落下，一百多的人命，每每思及此，他就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话，哪像她的丫环，得让卜山的未婚汉全打成一团。

“纪大夫，有句话晓恩不知该不该问？”

“这…”纪连心思快转，连忙：“那是因为…那是因为我从没见过一个翰林。你难不知你萧大哥的才学、人品都是千万人中难得一见的？我听说他当年辅政时，还是一个响当当的好官呢！有幸能遇见他，我当然要多看几！”

松并不以为意。“他要闹的话，我也不会还手的。”

晓恩害羞地回了他一笑。

“别说了，你早歇着吧！明儿赶早，我带你去游湖。”

“那骨会打你吗？”晓恩比较担心这。

等到松带着晓恩随着徐至圭和纪连等人浩浩地南下到杭州，约莫是七月下旬的事了。在此之前他托人带了封家书回去报平安，也答应徐至圭的晚宴；但却辞住徐府。他和晓恩住萧家早年在江南收购的第一栋大宅，也是他当年刻苦学的地方；同时，他也晓恩修书一封回卜此要她把这些在外游的日好好对卜老虎代清楚，并请卜老虎别挂心。想当然喽，晓恩是奉违。

他凝视着她，这一刻他多想拥她怀，每当她绽那纯真灿烂的笑容，总会揪他内心最

“好！”她心里甜丝丝地，哪里知纪连是有心要痹篇她。

“对不起！我这么任，迫你欠了徐至圭的人情。”她咬着，很是懊恼。

拗不过晓恩的询问，松将往事一一尽，当年他和宦官的党派之争、一手提携他的恩师之情、与斐贞的夫妻之义…晓恩一反常态地安静无声一陪着他在月溶溶的榭前坐了一晚。

“你别担心，我说的是要他抄上五万遍的《德经》。”

“这没什么好笑的，人家想保护你呀！”对他轻松的大笑，她很不以为然。

晓恩握着他的手，不忍再听下去，难怪候老拼着人落地的危险，也要带着浣浣逃走。在五年前，侯老曾被朝廷任命为郢州（今湖北省）武凉县县令，浣浣被选中封为才人；但侯老不愿跟朝廷扯上任何关系，甘冒诛连九族的危险，带着浣浣逃卜山。

“你那天为什么跟纪大夫问及中堂府的事？真是的，拿那痴呆光去瞧个男人，也不怕丑！”晓恩酸溜溜地说。